看二端停下来,岑菲着急地问:“客厅没有?不然你进里屋去找找?”
二端也是这样想的,客厅她每个角落每样物件儿都查看过,但是并没有发现。那只能往里找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二端刚想推门进里屋,就听见外头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二端马上把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来,嗖地一下坐到岑菲身边,岑菲也立马搂着她,俩人像是在讲悄悄话一样。
这姿势刚摆好,客厅的门儿就给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子。
“听说家里来客人了,我这也是才得着信儿,招呼不周,莫怪莫怪。”女子看着四十多岁,头发梳了个精美的发髻,穿着毛料的裙子,还披着一条沙图什。
二端瞄见她的披肩,目光就一冷。上辈子她去可可西里采访过,也跟着保护队追踪过偷猎者,见了太多藏羚羊被残忍杀害的画面,偷猎者所图的,就是这些毛皮。一条沙图什需要好几只藏羚羊的生命作为代价,它虽然精美又温暖,可背后的杀戮却残忍异常。
偷猎者甚至把怀着小羚羊的母羚羊活活杀死,无数小羚羊还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界走一遭,去原野上跑一跑,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相信但凡有半分善念的人,都不忍看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所以,当二端看见这披着沙图什的妇人,对她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二婶儿,端端不是什么客人,自家亲戚,我领她来玩玩,看看爷爷。”岑菲站起来,虽然心里头已经对二婶儿产生了防备,可面上并未表露半分。
“哎呦,我看看。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漂亮呀,咱家容若都比不上。”二婶儿热情极了,上前就拉着二端亲切地夸奖。
“奶奶好。”不管愿不愿意,人家辈儿高啊,二端还得管人叫奶奶。
“好,这丫头,声儿也好听。”如果不是知道二婶儿有可能是害容致信两口子的参与者,还有她披的沙图什让二端产生厌恶,二端都以为这是个慈爱的长辈,待人亲切热情呢。
果然笑里藏刀就是这么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