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大冷的天儿,也没什么好玩的。”二端撇撇嘴,对于大冷天四九城里头晃悠,没啥兴趣。
“嘿,你可是东北人呐,京城这天儿您还怵?别逗了你!”岑放让二端给逗笑了,他们可是打小儿在冰天雪地里长大的,零下二三十度也不是事儿。
“我就怕冷,爱咋咋地,爱哪儿告哪儿告!”二端一扬脑袋,死硬到底。
其实二端对这京城哪里会陌生?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京城,而不是现在这个城中心都没几栋高楼的京城。
虽然现在夜色中的京城没有后来的灯火辉煌,可胡同和四合院儿,古朴的街道马路,透着那么不骨子烟火气儿和人情味儿。
岑放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敲了二端头一下,被这死孩子气个够呛。
“行啦你,明天你老叔就回来了,这算个高兴的事儿吧?”岑放看二端捂着脑袋,一副马上要扑上来挠他的架势,赶紧拿周景然要回京的消息稳住她。
“嗯?真哒?!我怎么不知道?”一听这个,二端来精神了。怎么就那么不凑巧,她来京城,老叔出差离京,再不回来,还见不上面了!
看二端立马就活跃起来,岑放奸计得逞地偷笑。
“你今天下午不是晕着呢么?所以没顾上告诉你。刚想起来。”
“这样啊,我知道了。”二端抱着今天舅姥姥给穿的狐狸毛大衣,下巴埋在松软顺滑的毛领里头,又乖得像个娃娃。
想到之前跟月姨聊天的时候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和老叔的事儿好像有进展,二端就忍不住雀跃。
两个人也纠缠了这么多年,二端觉得老叔就算是块冰,也该被月姨捂化了。
更何况,二端知道老叔并不是不解风情,他只是更理智一些,不像小姨夫那样感情来的像潮水一般。
爷爷奶奶盼老叔结婚生子,可真是望眼欲穿了。
原本二端以为老叔跟月姨不成,还是会走上辈子的老路,娶原来的老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