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两个人都感觉暖呼呼的。周景然付了钱,准备送宫月娥回家,这可都快八点多了,也不知道宫家人急成啥样。
宫月娥脸蛋红扑扑的,比起刚遇到的时候,气色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心情也好了,走路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不过乐极生悲,扯到了腿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的。
周景然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又一副啥都没看见的模样。
宫月娥暗自松口气,她可不愿意人周景然瞅见自己笨笨的样子。
这姑娘纯属想多了,你最狼狈的时候都是碰上周景然,人早就习惯了。现在怕丢脸,好像稍微晚了点儿。
站在马路边儿,周景然伸头瞅了瞅,这个点儿还真不好打车。
要是二端在,肯定无比怀念后来满大街的出租车,还有滴滴打车什么的。
不过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京城的出租车大多数是特许经营,个体的很少。
所以这个时间,出租车公司的车基本上都下班儿了。只能等等看有没有个体的啦,轿车,面的不拘,能打到车把身边这个活祖宗送回家就行。
可惜天不从人愿,没站两分钟,宫月娥又作妖儿了。
“周三哥,我想去放灯。”宫月娥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可她真不想回家,不想面对那个可恶的女人,以及不给她出气的二哥。
周景然觉着自己脑门上的血管都跳了跳,真没冤枉她,真是活祖宗。
不过对上宫月娥可怜巴巴的眼睛,周景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即使觉得这姑娘太能折腾了,还是嗯了一声,答应了。
宫月娥高兴得直想蹦高儿,周三哥可真是个体贴的人啊。
这误会大的,周景然要知道自己这点助人为乐的精神,已经让他一个铁汉沦为了暖男,估计要扭头就走了。
不管咋样吧,反正周景然是陪着宫月娥到了溜达到后海边儿上,还真有卖河灯的。
周景然插着兜儿,看宫月娥左挑右捡的。他真不想说,你俩手拿的不都是一样的灯么?有什么可挑的?
不知道自己被腹诽的宫月娥乐不颠儿地挑了一盏她认为做工最精细的河灯,周景然刚想给钱,这姑娘又拿起另一样儿。
没看周景然的黑脸,宫月娥还举着河灯问周景然:“周三哥,你看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