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小白出神时,传来一声粗犷,而大感兴趣的声音。
孙狂方才见江小白出神低语,好奇地扫了扫,发现对方定神看着那副在九州修行界很有名的画。
不是画有名,而是画上的女子有名,被好事者称为九州修行界第一美女。
神秘、年轻,貌美,又有一身莫测修为,在当今先天高手普遍高龄化,男性化的修行界,显然是一枝独秀,自然引得众多仰慕。
别看孙狂一副大咧豪爽的性子,但对女人和烈酒,没什么抵抗力。
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被朝鲜宋家,用女人战略绑上了车。
他自然清楚这画中女子在九州修行界的名声,但他此时更感兴趣的是,江小白到底与这画中女子什么关系。
世人都知,画中女子昔日惊鸿现世,入主龙虎山,说要替江小白还债。
由此,江湖传闻两人是道侣。
现在,主人公就在这里,而且江小白此时的表情,也看在孙狂眼里。
尽管觉得不好,但大汉心里实在好奇憋不住,就出声打断了江小白的思绪。
此时,他一双虎眼里,露出比馋酒还兴奋的光芒。
真八卦!
江小白思绪被打断,并没有如过去数日,不搭理这位年纪上四十,却喜欢找话的汉子。
他点了点头,侧过脸来,若有所思说道:“孙道友,你替江某收集关于九州过去一年大小事件的情报上,关于这女子的信息只有只言片语,可有更多的消息?”
“那倒没有,正如册子上面所说,此女只在龙虎山露了一面,后来一载余便再也没在江湖出现。”
孙狂先是否定,然后想起了什么。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一条最近日子才传的传闻…”
前段日子,十万大山,白龙妖山发生了一次兽潮。
当时有一女声浩荡数十里,提前示警其中的修行人士,令龙虎山弟子退走。
种种关联之下,似乎唯有此人。
那段时间,在九州修行圈引发讨论热。
“知道了。”
等孙狂话毕,江小白点了点头,突然站起了身,金光一闪,原地无影无踪。
“哎…”
孙狂张嘴支吾一声,愣了愣神,随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粗狂的笑声在冬日安静的山林里回档作响,吓起扑簌一阵。
他想,江小白应该是知道他接下来想问什么,干脆跑了。
这汉子觉得自己心里敞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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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唯冬日的时光似乎最为漫长。
单调萧索的颜色,还有刮的冷风。
八道南海,鸟山。
山腰的地方,光秃的山林,有动静。
有树梢晃动,随后轰然倒塌,惊起过冬飞鸟。
山林间,一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宽背杀猪刀,在砍着树。
只是一刀,尺许粗的树干便应声而断,切口整齐。
砍树的正是孙狂。
先天刀客拿着一把杀猪刀,在干着砍柴的活计。
他选择为江小白护道,留在这碧海孤岛,自然要住的地方。
这不,在就地取材。
砍了树,理枝,分段,扛走,大汉在山里健步如飞。
水潭就离不远。
有一个临潭而建的木屋,已经完成了七八分。
建的很粗糙,但能住人。
木屋有一个朝南,凸进潭水数米的木栈道,下面两列木头插入水中,撑起,采光充足。
一道淡金色人影就盘坐在栈道顶头,一只手上拿着一本白纸封订的册子,在细细看着上面油墨印着的方块黑字。
“江兄弟,孙某干活累了,讨杯酒喝。”
不远处,传来喊声。
接着,汉子笑脸嘻嘻地走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枯叶。
说着,自顾在旁边坐了下来。
相处了几日,这汉子对江小白的称呼,已从“江前辈”到了“江兄弟”,喊着亲近些。
武道中人,喜欢如此称呼,也随他性子。
一旁的江小白没与他搭话,只是另一只手往旁一挥。
一个小木桌凭空出现,上面有一个白瓷吊嘴酒壶,还有一个杯子。
孙狂对江小白这般神乎其技的道法已不再如第一次见到那般惊奇,新鲜。
也不打扰对方,自顾拿起酒壶,往杯里倒酒,酒香四溢,随后,举杯便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啧啧每次喝,都跟真的一样,虽腹中少了几分滋味,但口感不差。”孙狂抿嘴,啧啧感叹一声,随后眼神斜看了一眼正认真看字的江小白,玩笑道:
“江兄弟,要不你把这变酒的道法传给我,孙某拿我祖传刀法交换。”
对,没错,这酒是变出来的,只有口感,没有回味,不会醉。
并不是真正的酒,真正探究的话,就是一种以假乱真的奇妙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