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角想从点出发,我吃的是线,也正因为他们是绿角,所以他们能用高频交易来收割利润。”王诺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绿角的方案包含着很多的高频交易,举个例子,如果美元兑日元从117走到110,在这700个基点的空间线上面就存在着700个点,操作的方案却有无数种。
投资者认为在11690附近会出现变化,操作方式就可以是以200倍杠杆卖空一张合约,加上撮合交易平台收取的费用,投资方就要做好从116915切入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个id、或者说这一道力度不备留空间,只要数据敢往升值方向震荡哪怕一个基点,都会直接被强制平仓。
从操盘的角度出发,还有另一种赌振幅的方式,比如同时用200倍杠杆买入一张合约,假如瞬时振幅大于撮合交易代表的双向交易必须的3个基点,也就是约莫大于万分之三,那么因为亏损方向的单子被强平了,只要手速够快,另一个赚到比亏损幅度更多钱的方向却可以抹平亏损并且拿到收益,这是赌振幅。
每万分之一为一个基点,甚至每十万分之一为一个操作点,在汇率震荡的数据线上面,投资者有办法进行无数种操作,结合起来进行高频交易,对专业人士来说,盈利的概率不算小。
假如王诺对市场的分析没有出错,那么赚钱的概率就更大了,基于他的分析,操盘手可以得到一份完全不同于其他投资团队的投资计划,对点的认知就完全不同。
这种投资策略有个好处,就是近乎锁死了亏损幅度,它几乎不可能让投资者出现无限亏损,顶多就是次要线路的资金被吞噬,然后主要账户的套利可以赚回来,假如多线程的交易押对了方向,收益也不会少得太多。
缺陷就是……震荡频率太高的时候,这种策略很可能会丢失收益。
震荡频率高,可能丢一单就爆一单,盈亏完全是看操盘手的能力,操盘手强悍,自然可以在数据震荡之中收割利润,操盘手弱一点点,高频交易会被高频震荡抹除盈利空间。
王诺的方式则是对线的投资,他不管瞬时的某个点会出现什么方向,他集合所有资金,承担反向波动的所有亏损,也窥视正向波动的所有收益,这一类的风险更高一点点,很可能会出现巨额亏损。
所以绿角的态度也非常简单,他们实力强悍、经验丰富、又有泰隆国际的倾力协助,所以他们就像是霰弹枪,靠量取胜、用技术尽量消除可能存在的过度亏损。
王诺则像是丢弃枪支,直接架上了大炮,一炮下去、你死我活,成败全看分析师和负责人的眼光。
这本质上就是两种风格的优劣,线,还是点?
针对市场的研究分析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经历过澳元和日元的投资之后,王诺对市场有了自己的认知,脑海里也有了相应的构架轮廓。
时间的紧迫,也让王诺不可能先让绿角和团队成员再行讨论个三两天,他们最好在周一之前就确定方案,假如出现a数据、就用a方案,b就用b,这样延续下去,再于交易时间进行微调,也就算完了。
这是正常的投资团队策略,统合信息数据、负责人确定方向,大家给意见,但是,唯一可以改变策略的时间点也在这里。
绿角和王诺团队的观点是有一些不同的,王诺是因为确定了澳元的数据变化,从而为日元的变化提供了削减变量的分析方案,绿角就是连澳元币值的分析都和王诺走了不同的道路。
绿角是用日元的变化来推导整个市场的变化,然后觉得澳元或许有一条较长的日阴线,简而言之,他们认为日元现在的上下概率和上下空间结合起来是相互抵消的矢量力。
体现在投资方案之中,王诺偏看涨,绿角可能更为倾向让王诺过来做空澳元,假如要选择风险更高的日元区域,那么也不应该是做多,而是拆分资金,一部分拿来套息、套利,一部分直接对冲掉汇率风险,格林等人觉得半年拿5的收益是大概率事件。
是以,当王诺先给会议定下基调之后,会议室里就先陷入了一阵的安静。
陪同王诺来到港岛的团队成员,和绿角等人的座位排列也很有意思,王诺和他的团队成员坐在一边,格林和他的团队成员坐在另一边,双方看起来泾渭分明,一股子竞争的硝烟味也弥漫在会议长桌上空。
大家目的相同,但说到实力,绿角这群老外完全有理由看不起孟寒、陆建明、叶耀华、袁荣信这些“嫩货”,然而在王诺的光环笼罩下,绿角又愿意坐下来帮王诺团队分析市场、确定投资方案。
“大卫,我早上给你们的资料都看完了吗?”王诺也看出了团队成员的压力,甚至他自己都不敢说百分百确定能分析对市场的变化方向。
早上王诺甩了个“慈善利益”的蛋糕给泰隆,然后拒绝了参与开会,却是把资料复印给了绿角,他自己也和团队成员碰头沟通了下,午饭都是在公司解决的。
现在一个早上过去,王诺才不相信绿角这群人会没看完资料,也不相信他们没有看法。
“当然,王,我们很擅长这些事情。”格林对着王诺挤了挤眼睛,在这种时候他还敢搞怪,的确是做好了很完善的方案:“我们看了你给的资料,发现了一个东西。”
格林说完,把目光转向一直都没和王诺正式沟通过的奥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