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停在门口的警车和电动巡逻车挪到后院,协助工人安装好地桩,请老华一起去六院食堂吃了个便饭,老唐和苗海珠回来了,苗海珠更是一见面就气呼呼地问:“朝阳,你是不是跟刘所说过什么?”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苗海珠反问了一句,没好气地说:“上级就让我下基层锻炼一年,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一转眼几个月过去,好不容易参与一次命案侦破!你倒好,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了!我知道警务室忙,但你是不是也为我想想,这个机会对我而言真的很难得。”
一回来就发牢骚!
韩朝阳心情本就不好,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冷冷地问:“想办大案,立大功?”
“别把我想得那么庸俗,我没想过要立大功,我就破案。”
“就你想破案,别人都不想?如果个个都像你这么想,个个都去破大案,交通谁去维护,治安防控谁去搞,社区工作谁去做?”
“别跟我讲大道理!”
刚才老华带着一帮工人在警务室门口按地桩,说白了就是在往韩朝阳伤口上撒盐,再想到以后他每天都会看到地桩,每天都要想起柳成全,老丁很理解甚至很同情韩朝阳的感受,也很清楚一向待人和气的韩朝阳为什么不给苗海珠好脸色,急忙道:“海珠,少说几句,赶紧去吃饭,吃完饭办正事。”
苗海珠不快地问:“什么事?”
“等会儿就知道了,在这儿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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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的,中午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警务室等。”范局没一起来警务室,但韩朝阳刚停好车走进警务室大厅,范局的电话就到了。
老丁好奇地问:“朝阳,范局是不是要过来?”
韩朝阳放下手机,转身看着门口凝重说:“范局不过来,警务保障室老华等会儿过来,要帮我们在门口安装几个地桩,范局说是刘局要求的,说是亡羊补牢,防止有人再开车往咱们这儿撞。”
老丁反应过来,喃喃地说:“成全……成全那是意外,而且成全是因为救人牺牲的,如果门口当时没人,或者他不冲下去,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刘局肯定知道成全的事,估计担心再出事。”
“按地桩,有这个必要吗,再说按上地桩以后我们的车往哪儿停?”
新局长要帮警务室加强安全防范,让人不得不想起因公殉职的柳成全,韩朝阳一直为此自责,不敢想甚至不敢去见之后因为民事诉讼来过好几次的柳成全的堂哥和姐夫,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就这么被新局长撕开了,心如刀绞,难受之极。
老丁意识到这是他最不愿意提的事,连忙改口道:“不管怎么说也是领导的一番好意,这是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毕竟现在的治安环境跟以前不一样,真有疯子因为屁大点事报复社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然所里也不会安装防盗门,分局机关的保安也不会一看见生人就上去问干什么的,就要先登个记。”
韩朝阳轻叹口气,心不在焉地说:“装就装吧,我们的车以后停医院里,停在后院。”
“停后面好,停门口车漆被谁刮了都不知道。”老丁拍拍他肩膀,又滔滔不绝地说:“论安全防范措施,最夸张的是市局,老百姓不让进就算了,连我们这些民警去送材料都要登记,登完记还上不了楼。电梯全要刷卡,我们哪有市局的门禁卡,只能打电话请人家下来接,有时候电话打不通,只能在大厅里等,见有人上楼再像做贼似的混进去。连我们都防,这算什么事!”
“丁警长,你去过市局?”
“去年去过,送材料的,就是你发现的那个假证案。当时所里不是和刑警大队联合侦办吗,市局知道了,要了解情况,要相关材料,刑警大队长抽不出人,刘所就让我送,没想到真是门难进、脸难看,以后再遇到这样事打死我也不去,谁爱去谁去。”
韩朝阳没想到老丁还有这经历,心想现在上级三令五申要求改变工作作风,走群众路线。结果对群众是越来越客气,甚至把群众满意率作为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但对待自己人却还是原来那样,尤其那些高高在上的机关干部。
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手机传来点开微信一看,原来是老单位领导把“”案被害人的照片和几个月前取款的监控视频发来了,正准备输入一个“收到”,刘建业又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