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呢,撬棍去哪儿?”
“扔了。”
“扔在什么地方?”
“我……我忘了。”
刚才搜过两次,搜得的认真很细致,连垃圾桶都翻过,并且搜的时候提醒过大家注意蛛丝马迹,尤其有可能被犯罪嫌疑人当着作案工具的东西,但两次都没搜到,这意味着什么?
更重要的是,嫌疑人刚才的眼神不对,像是偷看自己,事实上好像是在偷看他落网的劳动服务公司旧楼。
韩朝阳立马回头道:“小柯,带几个人回去继续搜,可能有同伙,可能就躲在劳动服务公司。”
“有同伙?”
“快点!”
“是!”小柯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带着十几个保安往劳动公司跑去。
老厂长更是扯着嗓子喊道:“大家伙再辛苦一下,除恶务尽,不能有漏网之鱼!别看热闹了,这儿交给小韩,我们回去继续包围,继续封锁,协助保安把小兔崽子的同伙揪出来!”
“好咧,来一个我们抓一个,来一双我们逮一双!”
……
老厂长一声令下,所有都动了起来。
有小柯他们在,韩朝阳没必要跑回去亲力亲为,紧盯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嫌疑人,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
“……”
“问你呢,说话呀!”管稀元意识到差点让他的同伙漏网,紧攥着他胳膊,咬牙切齿地问:“老实交代,有几个同伙,躲在什么地方?”
好朋友跑是跑不掉了,很快会被抓着,小偷不敢再讲什么哥们义气,不敢再隐瞒,魂不守舍地说:“一个,就一个,就在那栋楼里。”
“撬棍在他手上?”
“嗯。”
一米长的螺纹钢做的撬棍,既能当入室盗窃的作案工具,一样能作为负隅顽抗的凶器。
韩朝阳不敢大意,急忙举起对讲机:“小柯小柯,我韩朝阳,嫌疑人手里有撬棍,提醒大家小心点。”
“韩大放心,我们有盾牌有警棍,我们的警棍也不是吃素的。”
“小学无大错,你们先搜着,我马上到。”
“朝阳,我去吧!”差点让另一个嫌疑人从眼皮底下跑掉,管稀元窝着一肚子火,立马推开门跳下车,从腰里取出手电和伸缩警棍往劳动服务公司方向撒腿跑去。
他去了韩朝阳就没必要再去,干脆爬上巡逻车,一边示意章金海开车一边接着问:“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姓包,包莫宁。”
“另一个呢?”
“姓秦,叫秦锦江。”
韩朝阳再次举起对讲机:“小柯小柯,躲在楼里的嫌疑人姓秦,叫秦锦江。先喊话,告诉他已经被团团包围了,除非他长了翅膀会飞,否则是跑不掉的!让他别心存侥幸,老老实实走出来接受处理。”
“收到收到,我们这就喊话。”
厂区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刚放下对讲机,电动巡逻车已开到烟酒店后面。
不出所料,分局技术大队来了一辆现场勘查车,技术民警正在里面忙碌。勘查车边上停着一辆黑色本田轿车,悬挂的是浙省牌照,不用问就知道烟酒店老板的朋友来了。
韩朝阳刚把包莫宁押下车,梁东升已经从窗户里爬了出来。
他掸掸手,走到巡逻车边喝道:“头抬起来,看着我!”
包莫宁楞了楞,下意识抬起头。
“还有一个同伙是吧?”
“是。”
“你们是怎么混进小区的?”
到底是在刑警队干过,并且担任过刑警队副中队长的老同志,经验就是丰富,一开口就问重点。包莫宁不敢撒谎,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中午……中午骑电动车进来的,进来前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有人来厂里走亲戚,我们就跟着进来了,保安以为我们跟他们是一起的,没拦也没问。”
梁东升打开塑料袋看了看赃物,追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烟酒店里没人,并且有后窗的?”
周围停了好几辆警车,来这么多警察,包莫宁吓傻了,哪敢信口开河,抬起胳膊指指身后:“我不知道,这儿我是第一次来。秦哥对这儿熟,他在这儿学车床,撬窗的时候说就是那个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