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先过去了。”
回到警务室,屁股还没坐热,所里打来电话,让带几个巡逻队员去长途汽车东站协助维持一会儿秩序。
从二中队和三中队紧急抽调五名队员,火急火燎赶到汽车站一看,不仅站内站外的旅客比平时多,而且刚发生过一起盗窃案,吴伟和管稀元正在向失主了解失窃经过。
公安办案,许多旅客围观。
六个安检通道只开放了一个,目测有至少三百多么个旅客提着大包小包在外面排队,许多急着检票上车的旅客在后面喊,问几个安检口为什么不能同时开放。
韩朝阳刚参加工作时在车站执过勤,也算有点经验,当即跑到三号安检口门口举着手喊道:“请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需要在4点半之前登车的旅客请到这边来排队,需要在4点半之前登车的旅客请到这边排队,请大家准备好车票和身份证。”
“早应该这样了,有那么多快为什么不开!”
“警察同志,我是四点零五的车,马上就发车了。”
“您别急,肯定赶得上。”韩朝阳转身敲敲玻璃,冲里面的车站工作人员喊道:“麻烦你把这个门打开,动作快点,外面旅客挤压太多了。”
工作人员认识韩朝阳,一边手忙脚乱掏钥匙开门,一边苦着脸说:“韩警官,开门很简单,关键没人安检。”
车站当然希望旅客们能全部进站上车,但放人进来必须先进行安检,而车站警务室总共就那几个人,韩朝阳理解他们的难处,立马喊道:“小康,小柳,你们进去帮着安检,一个人检查行李,一个人查身份证。”
“是!”
“麻烦您让一让,后面的人不要挤,准备好车票身份证,看管好自己行李。”
……
不一会儿,车站门口由两条蜿蜒曲折的长队变成了三条。
韩朝阳顺着铁栏杆在旅客中间穿行,提醒旅客看管好行李,同时让急着检票登车的旅客出来,从边上绕到前面优先安检。
车站外有人管与没人管是完全不一样的,秩序转眼间好了许多。
韩朝阳回头看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快步走到一个小商店门口,拉着正了解情况的吴伟问:“吴哥,怎么回事?”
“一个旅客的包被小偷划了,钱包手机都被偷走了,老管正在里面调看监控。”小偷得手之后肯定不会在此久留,吴伟对能不能在短时间抓获小偷,能不能帮失主找回财务没多大信心,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苗老板来燕阳买房子算不上惊喜,韩朝阳不想瞒大姐大,正准备提这事,一辆警车缓缓停到警务室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很面熟的同行。
韩朝阳愣了愣,连忙起身相迎。
“吉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来看看你。”
苗海珠不认识这两位便衣同行,微笑着掀开接警台盖板,小康则忙着收拾老唐、老丁的办公桌,准备招呼客人坐。韩朝阳远没她们这么欢迎,事实上有点怕见这两位不速之客,一脸尴尬地说:“吉大,我有什么好看的。”
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进办案区,笑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小韩,不是我倚老卖老,而是你小子办事太不地道。怎么说我们也共过几天事,你倒好,居然躲着我们,连手机号都换了。”
韩朝阳暗想不是我不地道,是我们分局领导不地道,你们有本事去找我们局领导,为难我一个小民警算什么。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接,一边忙不迭倒水,一边嘿嘿笑道:“吉大,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躲着您。至于警务通的号儿,那是局里统一换的,我自己想换也换不了。”
吉大心道什么局里统一换的,你小子分明是做贼心虚。
不过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就算想兴师问罪拿他没辙,回头看看苗海珠,若无其事说:“跟你开玩笑呢,我们不渴,水就不喝了,难得来一趟燕东,找个地方聊聊。”
“行,去后面会议室吧。”韩朝阳意识到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立马放下一次性纸杯拉开后门。
三人刚走出警务室,小康坐下来好奇地问:“苗姐,他们是哪个单位的?”
苗海珠虽然不认识,但从他们刚才的支言半语中猜出了个大概,禁不住笑道:“应该是高新区分局的,刚才那位吉大不是刑警大队长就是副大队长。”
“高新区分局的刑警大队长又管不到韩大,韩大为什么像老鼠见着耗子?”
“他摆过人家一道,把人家坑得很惨,就是高铁站工地倒出死尸的那个案子,你当时不是去帮盯着筛了几天沙子么。”
小康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忍俊不禁地问:“一个案子变成两个案子,高新区分局负责命案,燕东分局查处赌案,好处全被燕东分局捞了的那个?”
“所以朝阳不好意思见人家,换作我,我一样不好意思。”苗海珠不想跟着一起尴尬,拿起帽子强忍着笑说:“你先盯着,我去新民小区看看,成立业主大会要先成立筹备组,这两天正开会研究筹备组人员人选,也不知道确定下来没有。”
“行,你忙你的,有事给你打电话。”
……
正如苗海珠所里,来的正是高新区分局的刑警副大队长和一中队民警。
吉副大队长不想浪费时间,一走进会议室就直言不讳地说:“小韩,我们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们侧面了解一个人的情况。”
“谁,姓什么叫什么,是我们辖区的居民吗?”韩朝阳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