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挂断电话,点开教导员刚发来的电子表格,发现这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事,但也不是很麻烦。
归纳起来就三块,第一块是姓名、性别、年龄、政治面貌、学历、职称、工作单位、职务、家庭住址、联系方式之类的,第二块是哪一年至一年在干什么的个人履历,第三块是个人的主要成就,参加过什么大赛或评选,得过什么奖之类的。
对经常给当事人做笔录的韩朝阳而言,填这些实在没什么挑战性,五分钟就能搞定。只是不知道是表格的问题,还是打开表格的软件的原因,居然只能在手机上浏览,不好在手机上直接填。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让你回所里加班?”黄莹走过来问。
“不是,只是让填个表。”韩朝阳举起手机让她看了看,随即走到值班室前抬起胳膊敲敲门:“凌哥,借你电脑用一下,所里让填个东西,虽然不重要,但还挺急。”
“用吧,在这儿填还是把电脑拿出去填?”
“就在这儿吧。”
凌斌刚把电脑关了不大会儿,韩朝阳只能再开机。
想着在电脑上登陆微信,结果发现他没安装微信电脑端,正打算搜一下用网页端,qq登陆的小窗弹了出来。韩朝阳暗想用qq也行,先把表格存到手机里,再在手机和电脑上同时登陆qq,然后用文件助手传一下就行,于是顺手点了个登陆。
点上去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电脑,虽然一样保存了账号密码,不用输入,但这是凌斌的号。正准备退出来输入自己的账号和密码,突然弹出一个该账号在什么时候登陆过甚至异地登陆过的系统提示。
这很正常,只要用过qq的人大多遇到过,明明没去过那个地方,qq明明没被盗,却提示异地登陆过,应该是服务器还是线路方面的原因,具体韩朝阳也不懂。
就这么把自己的事干完,帮凌斌关上电脑。
回理大的路上,黄莹又聊起凌斌的事,说起凌斌在博客上给“张子月”写得信。
“看了让人难受,再看下去连我都会哭,你说张子月看了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前提是她能不能看到,她会不会去看。”折腾这么多天,累得像条狗,结果一点进展没有,韩朝阳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我觉得她会看。”
“他在博客上写得那些信有人点击了?”韩朝阳下意识问。
“一传上去就有,不过是不是张子月点击的就不知道了,”想到博客下面的留言,黄莹忍俊不禁地说:“有的先赞一个,然后提议以文会友。有的是打广告的,推荐股票、理财,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就算张子月点开看了也很难查,”说到这里,韩朝阳突然想起刚才的事,下意识停住脚步。
“又怎么办了?”黄莹回头问。
韩朝阳啪一声拍了下手,不无激动地说:“我们可能钻牛角尖了,张子月如果想看凌斌上传到qq空间里的最新照片,不一定非登陆她自己的qq号,完全可以直接登陆凌斌的。她知道凌斌qq的账号,同样可能知道凌斌qq号的密码!”
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什么事呢!
黄莹拉拉他胳膊,边走边笑道:“张子月登陆了又怎么样,qq登陆记录又不是手机通话记录,就算你知道她登陆了,你还能帮凌斌和馨馨找着她?”
“我肯定是找不着,但不等于别人找不着,”韩朝阳越想越有道理,借口有件事儿忘了跟今晚值班的老谭说,硬是拉着黄莹来到警务室,让她在警务室里等,他却从后门跑到社区民警办公室拨通王队电话。
王建平也没睡,听完他的猜测,沉吟道:“如果她登陆过凌斌的qq,那么她不仅知道凌斌带着馨馨去燕阳找她,而且知道你的身份,你与凌斌的关系。”
“想知道这些不用看空间里的照片,只要看看凌斌的博客就知道了,他像写日记一样,把这些天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和做的事全写在博客里,还是图文并茂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找着人!
王建平低声道:“朝阳,你说得对,我们可能是钻牛角尖了,你先帮我们稳住凌斌,我问问技侦,看能不能对凌斌的qq采用技术手段。如果有这个技术条件,就能搞清他的qq号有没有被第二个人登陆,甚至能搞清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登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