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觉得有些好笑,下意识问:“苏姐,这么说倒霉蛋还挺抢手?”
“你以为呢,人现在是‘最帅警察’,不知道有小姑娘喜欢。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说不准过几天他就成人家的男朋友,你帮介绍买的房子就成人家的新房了。”
苏娴说得很认真,能听出她是为自己好,她是在替自己着急。
黄莹之前真没想过这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韩朝阳跟一个漂亮女孩卿卿我我的画面,心里真有那么点酸溜溜的,欲言又止地说:“苏姐,我才二十四……”
“我知道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我也没让你现在就结婚生孩子,如果有感觉就谈谈处处,觉得合适先确定关系,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如果处处发现不合适,好聚好散,再找再看。”
“好聚好散,这对人家不公平,这不是玩弄人家感情吗?”
“没看出来,你思想比我还保守。这是处对象,性格不合分手很正常,人家结婚还离婚呢。”
说得倒是简单,谈谈处处,那与确定恋爱关系有什么区别。
黄莹对韩朝阳确实有好感,但也只是好感。同时有些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是倒霉蛋那样的,就这么谈谈处处觉得有些不甘,她犹豫了一下,用蚊子般地声音说:“苏姐,你别逼我,让我好好想想。”
“又不是旧社会,没人逼你,只是提醒你。”苏娴抬起胳膊看看手表,起身道:“下班了,走,去车上说。”
……
与此同时,韩朝阳已回到警务室。
外孙女回来了,那是顾爷爷的命根子,他老人家很难得地到点下班。
也许知道他老人家今天要回去,也可能新园街派出所今天不忙,俞镇川“早早”的到了,坐在电脑前一边登陆内网上传下午的笔录材料,一边好奇地问:“朝阳,房子的首付筹得怎么样,如果不够我这儿有两万。”
“我妈下午打电话说筹得差不多了,星期天下午跟我爸一起过来。连我这儿的一万多也不让动,哪能管你借钱。”
“可以,你才上几天班,就能存一万多。”
“工资没存多少,试用期一个月两千多能存得下来吗,我这点私房钱是上大学时存的。”韩朝阳摘下执法记录仪,捧着茶杯坐到他对面。
“上大学能存钱?”余镇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下意识抬起头。
韩朝阳不无得意地笑道:“你上的是警校,军事化管理,出门都要请假的。我上的地方高校,学得是器乐专业,我们这个专业正式工作是不太好找,但想赚点小钱也不难。我们班上有人在外面当家教,有的在外面跑场,有的去琴行打工,就是帮人家教孩子弹琴拉琴。东海那么大,学器乐的又不多,竞争不是很激烈,想想赚钱挺容易的。”
“有多容易?”
“反正我从大二到毕业没花家里钱,学费生活费住宿费全是自己赚的。”
“人家上大学花父母钱,你上大学赚钱,早知道我也报考音乐学院!”
“报考音乐学院虽然分数线不是很高,但要有基础有一技之长,我从8岁就被我妈逼着跟我家隔壁的杨老师学琴,学了十几年、练了十几年才考上的,这跟学手艺差不多,上大学开始赚钱不算早。”
人家是教师家庭长大的,从小就被培养成多才多艺,这种事真羡慕不来的。
俞镇川正想说自己没音乐细胞,一个靓丽的身影拉开玻璃门走进警务室,扶着接警台问:“韩警官,您在啊,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