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能说明若敖氏的孩子为难太子是受了大人指示,便是王后熊姬也这样认为。纵始提起若敖氏便气得咬牙,熊姬还是没因孩子的作为做些什么,甚至没主动向谁提过,倒是伯棼的母亲荔夫人主动找了来。
那日,荔夫人一来便将伯棼推到了熊姬面前,口口声声称自己教导无方,请王后任意处置。早就从子旅嘴里知道了来者是谁,蹲在一边煮茶粥的猫儿自然细心留意。
荔夫人看上去与熊姬年岁相当,也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按说丈夫是统率军队大司马,家族军力又比王室还强大,荔夫人的穿着打扮方面应该不至于差熊姬很多,可她却只穿了一件看上去质地普通的衣服。盘在脑后的发髻也是简单的挽住,插一根玉石簪子算是与宫女有了区别。
猫儿看了看荔夫人,再看了看一脸和气的熊姬,觉得这两个女性没一个简单。
他又看了看子旅和伯棼,前者坐姿端正的微笑,后者低头站在母亲一语不发。
也是两个不绝不简单的孩子。
荔夫人的告罪声打断了猫儿的思路。她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自己儿子。什么“胆大包天”“小儿该死”说得那叫一个真诚,末了却用一句“还请王后给这孩子定个玩闹闯祸的重罪”,将了熊姬一军。
即是孩童玩闹就不好定罪,定了罪就不是孩童玩闹的性质。猫儿相信斗成二家也都不愿意闹大,甚至连自家孩子被泼脏了的事都不想计较,不然,斗成二家早就来收拾他了。
以若敖氏的能耐,要打听谁泼了自家孩子,逃去了哪里又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熊姬说“孩子们玩闹而已,有什么好定罪的?”,又拉了伯棼过去轻声安慰,俨然一副的慈爱模样。
荔夫人要是不傻,接下来就该说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