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可能的预测到的危险,她能带着朋友撬开教授的办公室偷东西;为了从洛哈特手下找出一条生路,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人在密室的密道中躲避,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有蛇怪……他们都翻看过她为他们做的那本册子,这么说吧,在没有黑客的情况下,就算是harry都不能做的比她更详细了,更别说里面的猜测与分析,密密麻麻。
harry抽出时间认真看了几页,发现即使在巫师学校读书,hermione对时事依旧有一种敏锐性,能把一些她认为重要的信息排在最显眼,最前面的位置;而她所写的分析,有一些和他知道的不谋而合,比如变种人社会地位虽然平等,但以前一定有所动荡,否则在天启事件时,政府派来的部队不会那么快地到来,围住他们家的学校。
光是看着那些注释,harry都觉得自己耳边响起了女孩滔滔不绝的演讲般的声音,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
不过,据说在做这本册子时,ron和neville有帮忙,但他们俩一个字都看不懂,只能痛苦地听hermione碎碎念……
“这个,我觉得hermione会先杀了他,”harry眼神发飘地说,“hermione绝对会先一步制定计划杀了他,我们都知道hermione有多么地正义。”
draco下意识想疯狂点头,不过他克制住了,最终只是矜持地点了一下。granger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让她长到十八岁,她绝对能干掉魔法部的那些蠢货官员,快速地向上爬……
……说不准以后他可以投资支持她进魔法部,甚至可以为她谋取一个麻瓜出身很难一次谋取的职位,令她的起点高一点。draco习惯性地从利益方面思考起这件事,说到底,这绝不会是赔本生意的,梅林知道granger能到做什么。
这时候,房间以内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两个男孩躲在外面都脸红了起来。
“我们走吧,”harry赶紧转头征求draco的意见。
“我很想,”draco极其遗憾地说,“但是得看一个玩意。”
说着,他从harry的脖子上拉出那条时间转换器,保险起见,先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才拧着一张脸掏出羊皮纸对着看。
“draco,你……额?”harry有点无语地说,“临场对着念咒?”
“闭嘴闭嘴,”draco专注地学着那个发音,“别打扰我!”
他清了清嗓子,活动了几下舌头,古拉丁语在他嘴里就像是一个颇有起伏的观赏品,至少harry觉得那句话听起来睿智又优雅。
“【无常的帕西(parcae)啊,】”draco说,“【撒出你手中的命运之线吧。】”
时间转换器咔哒一声,harry这才发现,他们手中的这只时间转换器,和他拥有的上一只不一样,它外面那一圈金属圈会更厚一些——此时这一圈金属圈转了一下,掉下一层外壳,露出了下面一层刻度一样的纹路。
中间的沙漏微微转了一圈,里面的金沙统统向一个方向聚集,闪烁着海面上的水光一般微小的光芒。
draco试着转了半圈,换了个方向,沙子却像指南针一样,始终向着一个方向聚集。按理说这个功能早就有了,但也许是harry没权限看到完整的文件的缘故,它在harry手里就纯粹是一个时间转换器,而不知道这也是他们任务的指南针——虽然文件上并没有详细地写哪里才是任务重点,但是它会引导契约者找寻到‘关键’。
哦,魔法物品。
harry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深刻地觉得自己在魔法世界——不是他们引导自己的超能力,而是他们被魔法所引导。
神奇的魔法。
“好了,这下我们可以走了,”draco一脸如释重负,“这说明我们任务的重点不在里头那个放纵恶心的矮子身上,太棒了……停,别看它了,这个不能拆!”
draco一把捂住harry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严肃地说:“我重申一遍,别看它!克制你的好奇心,这个不能拿来做实验!”
…………
首先潜入的是一个女孩。她的能力酷似raven,能与环境融为一体,另一位心灵感应者则将精神单向链接在她的身上——他的能力远不够探查太远太深,但是独特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与对方建立起精神链接。
她没有进入太深,但是持枪械劫持走了一位秘书,erik手下自有有能力的人撬开了她的嘴巴——这确实是他们要找的‘特斯拉克工业’,但是审问了十分钟,erik发现她虽然在业务上属于这个工业的创办者的亲密的下属,但是那个多疑的人类连进入密码都没有他的秘书,她只知道他的日程安排和一些生活事务。
“他想表现自己多疑又狡猾,难以被人追踪,”erik的下属中有人冷笑着说,“但是他会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这话令一直面无表情的erik也露出一个冷笑。
“他会知道的。”
万磁王升上上空,双手张开,如此说道。
“我希望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他环视一周,看着自己带来的所有人,“我知道有些人类视此为暴行——广义的,在人类法律下的暴行。但是我们都知道,人类的法律并不庇护我们,庇护我们的兄弟姐妹。”
这话在人群中带起一阵赞同声。
“他们把我们当危险品。”有人说。
“还有不比一块猪肉昂贵的试验品,”有人讽刺地说,“而官员们乐见其成,给予支持。”
“没错,”erik提高了一点声音,深绿的双眼如同最深的森林,深渊一般令人捉摸不透,但神情间却充满一种令人振奋的魄力,“在我们无法维持自己最基本的人权的情况下,他们又有什么资格称我们的行为为暴行?我们的权益被人踩在脚底,我们的兄弟姐妹死在他们的折磨之下,他们以为我们是阻挡前路的高楼,便想要拆开我们武装他们自己;他们傲慢地以为我们是被神眷顾的子民,夺取我们的一切便能令这世界变得公平——”
erik以眼神扫视一圈:“——但他们不知道,高楼的崛起是世界即将变化的标志,而我们并不是被什么人眷顾而告他们一等。”
erik的演讲总有一种魄力——他不会慷慨激昂,反而沉稳如山,但这并非不能煽动人心,沉稳能令人觉得可靠与真实,比煽动更深入人心。
“我们要走出阴影,正大光明地夺回我们的兄弟姐妹,向所有的敌人们宣告主权,”erik升的更高,更能俯视不远处的建筑,大声说,“我们要做出功绩,毁灭仇敌,告诉所有人类——变种人不可侵犯,而企图伤害到我们生命的人和事物,我们定要给予摧毁。‘谁令我眼中流泪,我必要他流血偿还’!”
“我们不可侵犯!”其余的变种人们一齐说道。
erik便在下属们的高呼中率先冲了出去,而就在中午热烈的阳光下,建筑外部的金属开始如同陶土一般扭曲,裂开!
…………
bob将取出的血液保存到试管中,冷藏起来,再准备返身切下一点样本身上的皮肤组织时,已经有人抢在他前面做了这件事。这令他不快,因为他们都知道,抢先得出研究成果的人会得到更高昂的奖金。
“这可真是个迷人的美人,”他的同事也许是在这里待了太久,发出这样的感慨,“假如她不是重要的样本,我是很愿意藏起来和她过一夜的。”
bob简直为他的胆量而赞叹。
“这可是个变种人,”他说,“不要去想这种荒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们不能和变种人有关系,变种人和罪犯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老板既然都能抓来好几个变种人,”他同事说,“想必总有一天我们能控制他们。”
“不要想那些不该你想的,”带领他们这组的组长谴责地说道,那投过来的眼神相当意味深长,“假如有一天你被变种人杀死,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地浪费时间与机会。”
“是啊,”bob听到他同事遗憾地说,“毕竟是随时能要你命的东西。”他甚至压低声音,“他们甚至连刀和枪都不用。”
这类的话,bob也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他相当无所谓——他只在乎更多的工资和奖金。他拿起薄薄的手术刀,和组长请示:“我们能开始下一步了吗?资料上,这个样本的身体会变成金刚石的状态,我们需要从她身上切下一部分用来观察吗?”
“我们需要先打开装置……”他说着,漫不经心地朝着手术台上看了一眼,却突然愣住:金发的美人突然挣开了眼睛。
下一刻——没有下一刻!
她突然地暴起,毫无征兆地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在四肢全被束缚的情况下,凭借一种常人难以匹敌的力量,用身躯作为着力点,掀翻了整张手术台,并且几乎是立刻地,她的手腕和脚腕都覆上了一层钻石的光辉与坚硬质感。
哐当!
束缚她的金属手铐与脚铐全被扯断,她摆脱了如同压在她身上的手术台,虽然身体因为注射了大量麻醉剂而疲软,但特殊的体质和惊人的毅力依旧在支撑着她,抓住手术台旁边的手术刀,狠狠地扎在靠近的研究人员的大动脉上,又以旁边的支架为武器,抓起它们扫倒了几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研究人员——bob和他的同事尤其惨烈,足量的金属做成的支架一下子重重敲在他们的头上和腹部,他们几乎都头破血流地捂着肚子倒下了。
“开启装置!最新的!快一点!”有人在混乱中喊道,“保安,保安!!制住她!!”
“见鬼的快一点,装置一直开着!”又有人回吼了过去,带起一片潮水般的恐慌,“怎么回事,装置失效了!她的能力没有消失!”
“装置失效了!!!”有研究人员恐惧地朝外头奔过去,“快找人,快找人!这里有一个变种人没有失去能力!”
“我们会被杀死!”
在这混乱的绝望声中,嘟的一声,有人匆忙在墙上一摁,警报开始凄厉地响起,坏消息接踵而至。
“有人从外部入侵了!”
…………
“……看看这都是一群什么东西。”
长长的金发黯淡而凌乱,身上也有着伤口和刀痕,但即使几乎提不起力气来,依旧能淡定自若……这就是emmaforster,早早地以‘白皇后’这样名号的女人。
她拖着自己疲软,却足够走路的身体,在混乱之时悄悄地从人群中脱身——当然了,她得接受现实,尽管她还能走路,逃跑,但是过多的剧烈运动却很难进行,假如不是这个实验室里的人都疯了一样地喊叫,倒地或者跑走,她就算清醒过来,也绝对跑不掉。
更奇怪的是——她在逃离这个实验场所之前看向那些实验组的组长们所摆弄的机器。她还不瞎,看得见那两台庞大的机器的指示灯黯淡着,且冒着黑烟,外壳看上去被炸开一样翻开金属外壳,露出里面复杂的线路。
这两台‘秘密武器’显然是被人损坏,但是这里的人类都像是瞎了一样摆弄着它们,绝望地叫喊为何这秘密武器好好地运行着却不起作用。
“好吧,”她一刻也不停地从打晕了的一个工作人员身上扒下衣物换上,一边读取他的记忆一边在心里说,“虽然不知道是谁帮了我——就算如此我也要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