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没来对好年代,而偏偏还有任务要做。”draco抱怨道。该死的felton,在这个年代做任务,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噢,对,任务,”harry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点震惊地感叹道,“我都要给忘了。”
draco对此发言翻了白眼。
“可以想象,”他说,“你沉浸在你爸爸奇妙的溺爱之中了,被和平生活麻痹了警觉心。”
“这句话里有两个词我都不能理解,”harry一头雾水,但是同样奇妙的是,他又有点懂draco的意思,“……‘奇妙’和‘溺爱’?”
“行了行了,别狡辩了,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他的心肝小甜饼,说不准你的另一个父亲因此而对你有那么点同情心,”draco简直有点嫉妒,charles,不管是哪个charles,对自己的儿子都足够称得上是爱护,甚至有点溺爱的味道,而他的父亲,噢,别提了,“抛开别的不谈,如果——如果,你的爸爸们此刻能合作,我们能得到的消息就会更多,还记得我们那该死的做完它我们才能回去的任务吗?就我知道的信息来说,这件任务的关键词是‘哨兵计划’。”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那几份文件,有一份在harry看来,字迹模糊,但是根据draco的说法,这是因为直接契约人并不是harry,而draco已经开始亲身履行契约的缘故。
“你对‘哨兵计划’有什么印象?”draco先问道,“granger说她翻阅了所有相关年代的新闻,都没有查到这个词。而在我的印象里,在我舅舅,我妈妈的印象里,‘哨兵’这个词也极少出现,它总不可能真的只是有人要培养警戒任务的士兵,我是说,普通的那种。”
harry听到这里,沉下心思考了起来。
“hermione的渠道很有限,”harry盯着那几张羊皮纸,缓缓地说,并在脑袋里整理出自己知道的信息,“如果这是个需要神秘事务司也要插手的‘计划’,那也许……这是国家机密,普通人不能过问的,很重要的机密,又或者,这个机密一旦泄露,会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
他马上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实验室。
“神秘事务司为什么让我去实验室?”他思考这其中的关系,“实验室和‘哨兵计划’一定有什么关系。”
draco把一张纸条放到了这些文件的最上面。至今为止,他看到这张羊皮纸依旧能清晰地记起那一天的感觉——震惊?愤怒?荒谬?对,都有,但是懊悔和恐惧绝对是最恐怖的,它们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几乎在那一刻窒息。
draco当时想,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以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的过失——他自己。
“在你从我的房间——”draco说到这,颤抖了一下,“——失踪之后,它落了下来。因为我是那个契约人。而我想这个误差导致你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他没说自己在想什么,但harry相当明白他的心理阴影,伸手安抚性地握住了他的手:“draco,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说真的,就算一开始是你过来,我也会想办法过来的,我会担心死的,这情况好多了。”
harry想到自己在格林德沃那里待的一段时间——沉寂,沉寂到可怕。但如果换个位置,draco的失踪对他来说,比孤独更可怕,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当时的draco什么也没和他说。
而他毫不怀疑draco能比自己更烦人,格林德沃可能会先一步把draco扔出去,嗯,那情况可能就不太美好了。
他们俩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纸条。而在harry的视角,时间部分相当模糊。
——19xx年,必须被终止的哨兵计划。签订于神秘事务司。xxxx年x月x日。
“如果是神秘事务司让你去的那个地方,甚至给了你直达门钥匙,”draco强迫自己把那些感性的情绪甩开,“那么——也就是说,‘哨兵计划’和变种人有关,和那个实验室有关。”
“……也许不止是变种人。”harry说,扯了扯嘴角,即使他的教育让他不是‘erik那一派’,但是事实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他把自己的见闻给draco详细地说了一遍,有些地方隐晦地一带而过,“变种人和巫师在人类的眼里——我是说,麻瓜的眼里,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这是纯粹的虐待,实验从来都是想获得什么结果,特别是……人……人体实验。”
draco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开始一阵阵地发白发青。此刻他终于明白,魔法保密协议的存在意义了——这部分的法律其实是一个双向的保护,既保护麻瓜,也于麻瓜世界保护他们巫师。
双方都尽量减少接触与了解,其实也是一种减少伤害和矛盾的方式。
至于harry,他光是说出‘人体实验’这个词,就觉得他吃过的东西都在胃里翻滚,呕吐的油然而生,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巫师真的吃人肉,他都觉得没那么可怕,或者说,他不知道,视别人为自己的食物比较可怕,还是当成完全的工具可怕,harry无论如何都恐惧着这种行为。
charles从小都告诉他人性之美,可现在他发现,人性之恶完全能变成最可怕的东西,不,那甚至都不算恶意。harry回忆着那些,那些实验室的员工,在他爆发的时候,他的大脑难免接收到一些情绪,他的眼睛也看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看来,人体实验是一份工作,这种实验既不是出自于想要虐待的想法,也不是出于仇恨,而是求知欲,或者只是完成一份工作。
只不过越过了某条底线,生命便显得卑微到可怕——变种人的生命。
“你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这时,draco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又把欢欣剂塞给了他。
“不不不,”harry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我不能依靠药物度过难关。”
“别说得我要卖给你毒品一样!”draco板着脸道。
不过随后,他确实把欢欣剂收起来了。
…………
“我想我们可能不得不……再去那个实验室一次。”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信息,harry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要搞清楚这个计划是为了什么。”
“或者按照神秘事务司的安排,它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draco不同意这个意见,“这是他们给的任务,我们不需要多此一举。”
“但是,”harry说,“在信息不全面的情况下,我们就能保证,神秘事务司的安排永远是对的么?”
他看着那些draco拿出来的羊皮纸,犹豫不定:“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别人——吧?”
draco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居然很同意这句话。
“……我有带福灵剂,”他干巴巴地,意有所指地回答,“snape教授出品。”
“然后我们还有这个,”harry从口袋里上拎出那条时间转换器,盯着它若有所思的同时,被持续性作用的欢欣剂所缓和的心情保证了他大脑的运转,“或者……我们也许不用跟着erik一起去,但是依旧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draco震惊于他的行动力,“你想打晕他的属下,偷走他得到的信息?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哦,”harry有点不自在地说,“我还算了解erik,我们总能找到他们的据点的。”
“你了解吗?”draco不太信任这个说法,嘲讽道,“就在今天之后你还敢这么说?而且他如果不急,他为什么大晚上来逼迫你和你爸爸?我看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去救人。”
“这么说吧,我也许不了解erik的情感世界,”harry说,“但是,emma曾是我的老师,记得吗?她替erik打点大部分事务,并且告诉我一些,怎么说,我不该知道也得知道的东西,比如老据点有哪些,驻扎地需要怎样的条件,或者,怎么和情报贩子买卖情报,或者……别这么看我,draco,这都是因为双胞胎不喜欢这些事情,而我觉得学点东西也不错。”
犹豫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包括关键时刻,需要信息就不要手软,所以我在打晕azazel之前,稍微问候了一下他的脑子,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做准备的,毕竟当时气氛太紧张,我需要为非常时刻做准备。”
“……你们ravencw真是擅长学习。”沉默许久后,draco干巴巴地评价道,“但是你是不是还有要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