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harry跟着regulus前往大厅用餐时受到了许多探究的目光,这让harry觉得假如再分院一次,他肯定打死也不进salazer的学院。
不是他歧视这个学院,但是这个学院不太适合他,他可以来这里愉快地串门,学习,却成为不了其中一员——他是说,天天想着谋划,谋划自己,谋划其他人,甚至每天都掂量一下利益与地位的天平什么的。
他那个时代的slytherin还算好一点,但是介于这个时代再过几年,就要迎来战争,局面的压迫下,就算是校园生活,也很容易让人喘不过气。
“哦,巴沙特,看来你家里没事儿了,”有人看似随意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关切地问,“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久没来上课——你来好么?”
浅显的问法。harry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个类似于draco的声音在这么鄙夷地说。
“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他礼节性地笑笑,低头去和regulus谈论别的去了。
可能是消息传播的很快,今天的slytherin长桌并不是很安静,harry都能听到有人在大声地说:
“我会拿到那福灵剂的。”一个四年级的男生在长桌上和他的同伴很得意地说,“我叔叔是魔药协会的,他教会了我很多关于制作的窍门,你们知道我的成绩,我总能拿到o。”
harry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么?”regulus小声说。今天在他的要求下,harry坐在了他旁边,这也是他们周围目光增多的原因。
“如果有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得到福灵剂,那一定是不是badoc,”harry的眼珠转了一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室友交流着,“真正对魔药精通的人就坐在他对面,而他正在大放厥词。”
regulus侧眼看去,snape还是那样,半长的黑发,旧袍子,二手书,坐在那里不太起眼,但在一团为了福灵剂这个消息而兴奋的人中,这个仅仅比他们年长一岁的人显得格外的沉着。
“也许,”regulus谨慎地说,“但是,要知道,badoc出身名门,而他在魔药上确实有一点才能。”
而snape却会成为一个世纪内最伟大的魔药大师。harry想。虽然不喜欢这位教授,但是介于对方在近代魔药史上留下的成就,不喜欢也否认不了对方的才华。不夸张地说,就算放眼世界,snape的魔药水准都是数一数二,就harry所知道的,他改良了21种魔药,发表了大概30多篇关于魔药材料的新制法相关,他熬制魔药几乎从不失败,甚至还复原了大概三种失传的魔药配方,他也是魔药协会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假如大部分的魔药大师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与百分之一的天赋,snape就好像天生有了百分之十的天赋,而他也没忽略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harry(从draco那里得知)的细节而言,snape就算在和平年代,生活也自律到可怕……除了貌似不太爱打扮自己。
“别的我不知道,”regulus撑起一只手,挡在脸前,视线在这张桌子上来回扫动,“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得到这瓶福灵剂。”
他的视线朝着gryffindor长桌上瞥了一眼,那里的sirius正烦躁地撕掉了猫头鹰刚刚送来的信件,这让regulus想要拿到福灵剂的心更坚定了一分。
sirius不能再这样了。regulus想。这个学期结束,按例来说,母亲就得为sirius寻找一个婚约对象了,不然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没有固定的舞伴意味着没有固定的助力,这对继承人来说是很不利的,而regulus决心促成这一件事。
就算是借助福灵剂,他也要让sirius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下来,定下一份不错的婚约,踏上家里为他规划的路。正确的人生计划能把人带向成功,即使slytherin谣传black家要换继承人,regulus依旧希望,在将来,sirius会是他们家那个掌舵者,regulus情愿听从哥哥的任何吩咐,只要他哥哥回归正确的道路上。
“我绝对尽力。”harry也坚定地说,“我已经背熟了我们这学期所有的药方——就是不知道教授靠什么形式来让我们争夺这瓶福灵剂。”
如果说这瓶福灵剂并未出现过,harry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一旦有机会能得到这瓶能给人带来幸运的药水,harry便无法用平常心来对待——要知道危急时刻,幸运与否有时候意味着生与死。
为了sirius和black家。regulus想。
为了爸爸他们。harry想。
两个人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才动了刀叉,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
draco不是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使harry的姐姐一直摁着他的头,他的表情也说不上有礼。
站在他面前的人非常独特——她剃光了自己头发,如亚洲的某些僧侣一般。她长得也像一位僧侣,因为她消瘦而清秀,五官并不算格外出色,连唇色也是淡淡的,却有着一种异样的美感,不像男人的美,也不像女人的美,但再看第二眼,又会觉得,这张面容在有着男人的美的同时,也包含着女人的美,这两种不分你我的美都不显眼,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玄妙的和谐,而这个人的表情也是如此——像是微笑,像是悲悯,又好像都不是,又好像两种都有,又仿佛是一种知晓一切的了然。
draco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太耀眼,却很特别,身上明明像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气质,可是若隐若现,捉摸不定。
相比起这些,她身上款式奇怪的黄色衣服反而不太奇怪了。
“……能不能把我一起送去?”他被压低着脑袋给人鞠躬,但是却能听到harry的姐姐,wanda很干脆地发问,“或者让他们都回来。”
“不行。”那个人给两个人都来了一杯茶,气定神闲地说,“阿戈摩托之眼不能被人带走,而没了它,你只能在时间和空间的长河里漫游,找寻不到回来的路——你不能去干扰时间。”
“但他可以,”wanda抄着手,心情十分糟糕地重新把draco抬起来的头摁下去,努力去和对方交涉,“这是什么道理?”
坐在她对面的黄衣法师轻轻一笑,这时候笑意在她脸上终于明显了起来。只见她站起身,以谁都没有看见的速度轻轻地朝着draco的肩膀拍了一掌!
wanda因为这一掌而猛地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邀请他们而来,主动说要提供帮助的法师。而draco本人则悚然一惊,连尖叫都没尖叫出声,就惊恐地浮在在空中——以一个他比较熟悉的、幽灵的形式。
这感觉很奇妙,人的灵魂仿佛变成了世界的一部分,以物质的姓氏在物质里穿梭,又很轻飘飘。
“搞什么鬼?!”他看着自己倒下来的身体,“我怎么了?!”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灵魂,”那法师微笑着,伸手一指,“和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draco:“??????”
他低下头,围着自己的身体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最后是wanda先发现了有哪里不同,皱着眉说:“胸口。”
draco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金色的细线。那条线太细了,像是织物用的金线的二分之一,如果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它。它从draco的心口延伸而出,仿佛被另一个人拽着另一边,延伸至一个方向,在大概三米的地方慢慢消隐于空气之中。
噗通。噗通。
draco用手指轻轻触碰这条线,却自己猛地一颤,呼吸急促了起来,手指不敢再碰。
……就好像这玩意真的连在了心脏之上。
“这是一份契约,连接着你愿意竭尽全力要寻找的那个人,将你带去他的方向,”那黄衣法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用阿戈摩托之眼送你一程——你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你,只要打开了门,便绝对不会迷路。”
她伸手,轻轻在那条金线上一抚,金线便闪闪发光。
“只要它还在,你们永远都能找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