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了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太子驾到——”
陈汝心瞬的回过神来,忙从他身上起来,却被衣带绊倒再一次倒在周朝卿身上。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为之一颤,陈汝心顾不得去看他的表情,敛下心绪从地上站起身,身上衣摆因为方才的动作有些皱起。
这时,不知什么站起身的周朝卿头微垂,俯身将她身上的衣裳重新理了一遍。
而夏侯斐然便在这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俩个小太监。
周朝卿退至她的身后,跪下行礼。
陈汝心走上前,微微福身:“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淡淡的酒味袭来,对越走越近的男人,陈汝心不经意间
蹙起了眉。
“听闻近来太子妃过得不错。”夏侯斐然站在她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当初为了讨父皇欢心的女人,可自从娶了她以后,自己事事不顺,昨日还因为先前赈灾一事出了纰漏而被父王责罚。
不仅如此,不过与二哥喝了点酒,回来的路上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落入冰冷的湖中。
那时候,他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可头却恰好磕在了石壁上。
流血不说,却因着父皇一句话让他这几日只能憋在东宫养伤,实则是让他好好反省几日,可这不正好合了三哥的心意?!
越想,夏侯斐然心中不由戾气横生。
特别是在看到这个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女人,夏侯斐然心中涌上一阵说不上的厌恶。
他冷着脸色,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朝卿,道:“你们都下去,到殿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几人退下。
唯有周朝卿走到门口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却没有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陈汝心的视线内。
室内只剩下陈汝心与夏侯斐然俩人。
陈汝心淡淡地看着他,夏侯斐然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不可一世,像是过得很不顺的样子。
“太子殿下,不知来我泰和殿有何事?”
“你是我的太子妃,孤来找你,还需何理由吗?”
夏侯斐然酒劲上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完全没有掌控好力道,让陈汝心不由皱了皱眉。
“你很不情愿让孤碰?”夏侯斐然冷笑,“你那姘夫是陈国之人么?陈国呵…”
陈汝心冷眼看着在发酒疯的夏侯斐然,淡淡道:“现在还是白日,太子殿下因以国事为重。”
“孤还用不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来教!”夏侯斐然心底压抑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将陈汝心拖到床榻上,重重一丢。
这一丢,陈汝心一阵头昏目眩,不等她恢复过来,夏侯斐然已经压了上来。
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感驱之不散。
陈汝心没有在顾及其他,直接伸手将他推开,可这样的力道被夏侯斐然轻松卸掉。
夏侯斐然不屑地冷笑:“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摆给谁看?骨子里还不是…”
“怎么,”陈汝心声音还有些飘着,却带着一股子冷意,打断了他的话,“如今的太子殿下在圣上那儿受了责骂,需拿本宫出气?”
陈汝心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软肋,当即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朝她脸上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