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
陈汝心皱了皱眉,果然还是不能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只有那个人的触碰才不会让她心生抵触和厌恶,也只有那个人的触碰会让她感到心安。
所以,陈汝心那一瞬来不及想后果,果断地抬脚踹向他的下身。
顿时,压在她身上的夏国太子居然轻而易举地被她踹倒在地,不省人事。
陈汝心起身将自己半解的衣衫系好,赤脚踩着地上,金铃铛清脆的声响在室内回荡。走到他身旁蹲下身,陈汝心抬手搁在他颈动脉处,心跳正常,看来只是单纯的喝醉了。
陈汝心额上冒出了薄薄的汗,抬起袖子擦拭额上的汗,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躺在地上的夏侯斐然视而不见。
思及刚才,她那一脚应该还不能让他昏厥过去,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意识,陈汝心视线落在横躺在地的夏侯斐然身上,又望着窗外掩着的那轮圆月。
微冷的风拂过面上,也让陈汝心清醒了不少。
夏国太子躺在地上,她总不能睡在床上,这让明早进来的宫女太监如何看?
陈汝心想了想,便在桌边坐了半宿,临近天明时,这才取下头上的簪子,在指尖捅破,血珠冒了出来,将血珠粘在白色的喜帕上。
这个年代,极其注重女子的贞洁,为避免麻烦,陈汝心也只好用此法遮掩。
这时,室内的大红喜烛也快要燃尽了。
看时辰,差不多便是天明。
陈汝心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费了不少劲儿将无知无觉的夏侯斐然拖到床的边缘。
做好这些后,门外便传来一个尖细的男声。
“太子殿下,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了。”
不待陈汝心开口,门便开了。
见到躺在地上的夏侯斐然,那太监面上露出适时的诧异,然后走过来将夏侯斐然扶起,再一次重复道:“太子殿下,莫要错过时辰,该去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了。”
陈汝心看着那身着深绯暗色云纹长袍,手拿拂尘的太监,总感觉这人有些眼熟,可他从始至终都背对着自己。
察觉时间不早了,陈汝心将衣裳穿妥当,不一会儿,便看到夏侯斐然醒了过来。
他似乎还有些不清醒,陈汝心将桌面上的茶给他递过去,夏侯斐然习惯了人的伺候,顺手接了过来,一喝发觉是冷茶,不由皱了眉。
“太子殿下,陛下和娘娘还等着您和太子妃。”
那太监这话让夏侯斐然冷静了下来,将茶盏递给陈汝心,一边道:“爱妃也换身衣裳随我去见父皇和母后。”
“是,殿下。”
陈汝心微微福身。
这时,几位模样姣好的宫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织锦华服和样式繁琐贵气的发钗。
陈汝心被她们带到偏殿,等陈汝心穿戴妥当走出来的时候,夏侯斐然一时间竟也有些讶异,自己的太子妃也是个姿容不俗的美人。
这种美宛如高山之雪,山川之冰,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却让人更想要采摘下来放在手中好好亵玩。夏侯斐然心
中一动,忽而思及昨天夜里,记忆似乎有了断层,可喜帕上的那抹红似乎也说明了什么。
夏侯斐然揉了揉额角,早知道就不该陪那几个兄弟喝酒了。
站在他身后的太监一直低着头跟随者,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却看得出来颇得夏侯斐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