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谢倾宁回来了。
“你们怎么不去瞧瞧,那田蛙当真是只只膘肥体壮,一蹦三尺高!难怪腿上两坨肉又筋道又鲜嫩!我和那田老汉说了,只留四条腿,其余的部分他自己拿去用,钱照给!”
挽月直伸大拇指:“宁大少机智!吃蛙,的确是嫌身上肉少骨头多,啃起来麻烦又难看。竟从来没想过,让店家只留腿不留身!”
说话间,程里正急急进了店,像是有些生气,四方帽歪了也不扶。
“三位怎么跑这里来了,叫老朽好找!是嫌我招待不周?还是饭菜不好?”
“哪能啊?宁大少嘴馋,叫田老汉打包几份,带过去吃呢。”挽月解释道。
程里正舒展了眉头:“原来是田蛙不够,告诉我就是了。”
挽月噗嗤一笑:“宁大少嘴刁,只想吃田蛙腿儿,哪儿好意思对里正说?”
此事便轻轻揭过了。拎上两大盒田蛙腿,回到程里正住处,吃蛙添饭,好不快活。
谢倾宁吃得多,饭毕,又喝下几海碗乌癸子汤,顿觉神清气爽,漱口也不必了。
“里正大人,”他眉花眼笑,“向你打听个人。”
“宁大少想打听谁?”
“清小姐。”
“嗯?”程里正瞪了瞪眼,“宁大少为何要打听清小姐?”
谢倾宁贼兮兮一笑,道:“云海说自她换了玉簪,镇里的姑娘就都不买银簪了,可见这清小姐定是位绝代佳人哪!”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心下暗叹,关乎女人,的确还是这个谢倾宁嗅觉敏锐!
难道,这位就是那聊斋般的奇女子?半幅肖像,就叫洛城的辛无涯丢掉了魂魄。
程里正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清小姐莫非已有夫家?”
里正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清小姐可亵渎不得。”
听他这么一说,谢倾宁更是来了兴致:“莫非……清小姐是道士?!嘿嘿……道士好啊道士好,道士既有出家人的清静,又留有头发!”他双目放光,嘴角哈喇子险些落下来,哧溜一声叫他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