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去夹那鱼,鱼肉莹白剔透,既酥,又不烂。
入口即化,鲜甜得叫人想吞舌头。
只吃了一口,挽月便叫道:“杨老三大哥!再来十份!”
少歌失笑,从桌下拎出一只木桶。
桶盖一掀,竹叶的清香味道溢散开来,原来是一桶碧绿色的酒。
三人吃鱼喝酒,好不快活。
“林……七公子老弟!还是你会玩!跟着老弟,这才叫人生乐趣啊!”谢倾宁摇头晃脑。
“乌癸镇的田蛙,那才叫一绝。宁大少到时候可要小心,别吞下舌头。”林少歌笑道。
“乌癸镇?”谢倾宁双眼发直,“怎么……我们要去乌癸镇?!”
说罢,两眼一翻,竟然直直晕厥过去。
挽月眨了眨眼。
“乌癸镇怎么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醉倒了。”少歌狡黠一笑,拉起挽月坐到船尾。
月亮慢慢从水面升起,照着远山。
淮河似也睡着了,像一面安静的大镜子,映着一轮月。
顺流而下,船只也像是静止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两个人,坐在船尾,中间隔着小半尺。
“少歌,我想起一件很煞风景的事,却又不吐不快。”
“嗯?”他轻笑,“说吧。”
“我曾经对虎子说,爹和娘只是称呼而已,重要的是看谁对你好。他听了,很高兴的样子。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少歌微微沉吟:“大约……他就是这样说服了太后帮他对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