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应当已经开宴了,这便侍候您过去吧!”挽月心中发怵。
撞见这样的事,真是很倒霉啊。最能保守秘密的,自然是…死人。
昭国长公主越是平静,挽月越是心寒。
那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也无需考虑这个人会不会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只是一只随手便能摁死的蝼蚁。
看来假死脱身已刻不容缓了。
谢倾宁惊怕交加,告了罪就逃出公主府。
所以这一路,只有挽月伴长公主同行。
过了白玉桥,遇到一队巡逻的侍卫,还有三五个宫女捧着些花卉饰物向西凉阁走去。
可想而知,若是长公主与谢倾宁当真在楼阁苟且,必会被当场拿住,闹得人尽皆知。
长公主袖中的双手颤抖了一路。进大殿时,她脚步微顿。
“你叫什么名字?”
挽月肃容道:“秦挽月。”
“你是一个好人。”她点点头,踏进大殿。
可惜最好的都是死人……
挽月苦笑。
进了殿中,见沈辰身边围了许多人。
他桌上摊着宣纸,正为轩辕无邪作画。
他画得投入,竟不知挽月和昭国长公主站到了身后。
但见他抬头专注看一眼,垂首描画几笔,神情认真至极。轩辕无邪含羞带怯,一双美目直直挂在沈辰那只握笔的修长俊手上。
挽月虽知大昭国民风开放,竟不料奔放到如此地步。转念一想,宫中素有男画师,倒也不算逾矩。
昭国长公主却皱了眉。她知道秦挽月是沈辰之妻。
虽然在她眼中挽月就如蝼蚁一般,但毕竟是一只有功的蝼蚁,而且即将付出生命来为她保守秘密。
对挽月,长公主多多少少有几分怜悯。
“胡闹!”她冷喝一声。
众人见昭国长公主骤然发难,惊得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