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花。”挽月见素问眼眶隐隐泛红,便唤丫环,“去烫几壶酒来,我与你素问姐姐一醉方休。”
这些年来,挽月和白贞时常见面,连身边的人都相互熟识了。
对饮半晌,二人皆无醉意。
“姑娘…如此海量!?”素问惊奇。
“自然。”挽月笑道:“只是不和白娘子一道吃,万一醉了不小心说破了她的身份,日后我还要跪她不成!”
素问噗嗤一笑:“就算说破了,娘子也不是那样迂腐的人,非得受着虚礼。再说…娘子如今凤凰落草…”
说到这个,她情绪低落,仰头连饮了三杯。
“听闻当今圣上清俊无双,若是再有娘子的风华,那位去邪公子,不知可通音律?”挽月问出了心中疑处。
“呃,”素问怔了一怔,“姑娘竟疑心唱歌的是大皇子?不是的。”她摇了摇头,满脸哀痛:“他自五岁时便跟在太后身边,如今…其实那一日的福饼是他亲手递与娘子的,否则娘子又怎么会吃太后的东西!”
“兴许他不知道罢!”挽月叹道。心中其实明镜似的,当时轩辕去邪已经十岁,能活到十岁的皇子,绝不是孩子了。
“也只能这样想了。”素问又何尝不知。
她倒拎起酒壶抖了半天,只掉出几滴,不满地又唤来映花,再烫了三壶。
终于有些醉意。
素问总算开了口:“不知道姑娘哪里得来的好本事?那毒连药王都束手无策。”
挽月轻笑:“你家娘子必定交代过不许问我这个,否则你也不用陪我吃了这么多酒。”见素问讪讪的不好意思,挽月爽朗一笑:“从哪里学的本事我当真说不得。”
“素问明白。”她快速连饮了好几杯。
“但我可以教你。”
“什么?!”素问瞪大了眼。
“是的。我教你。”挽月笑道:“说起药王,倒是替我背了好大黑锅。”
素问听得挽月有意传她使毒之术,又是兴奋又是惶然,心想此事必须先问过娘子意思。见挽月岔开话题,心中轻轻一舒,接道:“宫里那位以为是他解的毒,可真是百口莫辩,我们就算放出话,说不是他治好娘子,太后也只当我们护他。现在也不晓得躲到哪个山林里避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