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也有些懵,察觉到周围进城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在他们身上,且非常干脆利索的远离了他们周边,扯了扯嘴角,“这位军爷,是小的说话得罪了您吗?小的陪个不是,您别生气,这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收下。”
车把式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军士,军士眼睛都没看一眼,冷着脸道:“你为何要撒谎?对不住,这城,你们不能进。”
郑和安也懵了,这话咋说?
车把式问出了郑和安心中的疑问,“军爷说笑了,我们怎么就撒谎了......”
还不等车把式辩驳,军士粗暴的打断,“来这儿瞧瞧有什么走商之物?祁东县就在隔壁,祁东县的人会不知道我们这儿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值得走商的吗?满嘴谎言,谁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
车把式竟无言以对。
车里的郑和安也怔忪不语。
郑依楠叹着气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门,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军爷,是我们的错,我们的确隐瞒了身份,烦请告诉你们县令大人,就说祁东县县令荥阳郑氏三娘拜访。”
她拿出了印绶,“这是我的印绶,你可以查看一下。”
军士接了印绶看了好几眼,还了印绶给郑依楠,这才抱拳一拜,“请恕某无礼,我派人去禀告大人,郑大人先在此等候片刻。”
军士是姜家的部曲,对同样是女子之身做了县令的郑依楠有些好感,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
郑依楠好脾气的点头,“应该的。”
她并没有关上车门在车里等候,反而跟军士闲聊起来,“军爷,有一事不明,为何旁的那些进城的人这么轻易就能进城?”
她指了指旁边那些经过查验就放进城的人。
这不是秘密,军士回道:“他们是来自各地的灾民,身上带着户籍,只要核查了户籍,再询问一些问题就能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