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过年,朝廷已经落笔,要等年初十才会开笔,这个时候姜太傅要进宫面圣,无疑难度很大。
特别是禁卫给陈雄禀告此事,陈雄一听是姜太傅,瞬间大好的心情顿时消散,把禁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让姜太傅回去,有什么事等朝廷开笔再说。
禁卫满头大汗的离去,见到姜太傅之时仍然心有余悸,“老大人,圣上说有事等朝廷开笔再说。”
姜太傅脸色难看至极,“你没跟圣上说我有要紧事?”
禁卫苦着脸,“我说了,圣上并不允。”
姜太傅神色又难看了几分,“圣上在忙?”
禁卫轻咳两声,“圣上正在欣赏后宫娘娘们新编排的舞蹈。”
姜太傅只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顶,身子抖了抖,差点站不稳,吓得姜福生赶紧搀扶住了他。
禁卫也吓了一跳,不知姜太傅为何如此激怒,满头雾水的看着他。
姜太傅借着姜福生的力道稳住了身形,看着宫门后的殿宇,渐渐地,神情变得麻木起来,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禁卫觉得姜太傅的神色让他心头惴惴不安,想要去为姜太傅再禀告一次给陈雄,提起了好几次勇气,终是不敢,眼睁睁的看着姜家的马车消失在大街上。
姜太傅神色萎靡的很,叹了一口气,“福生,这次是天要亡我北梁啊!”
姜福生知这话何意,难得的沉默下来。
姜太傅嘲讽的笑了笑,“你说我这个太傅做着有什么意思呢,明知道过年之时进宫面圣必定是有要紧事,偏圣上不肯见,一个圣上厌恶至极的太傅啊,一点用都没有。”
姜福生安慰道:“老太爷,总会好起来的。”
姜太傅笑了笑,笑容显得很悲伤,“怎么会好起来呢,田里就有虫卵,其他地里头呢?那些草丛里头呢?把田里的虫卵烧死了,其他地里的虫卵呢?总不能放火烧山吧?更何况,圣上连见都不肯见我,想烧都不行啊!”
姜福生干巴巴的劝:“不是说等朝廷开笔么?还有五天就到开笔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