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崇山这么多年位高权重,此刻也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眼前这个县令,真是相当可恶,合着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错了?
然而崇山心中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姜元羲想买他们的战马,就说明她不会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他是左贤者,很清楚若是姜元羲真的要买他们的战马,必是不会让朝廷知道战马是从哪里买来的,更不用说她买战马一举已值得深思。
他相信这位县令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明白,这事要秘而不宣。
想罢,崇山只得继续强忍着心头那口老血,吞了回去,问道:“县令大人的讨价,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姜元羲摊了摊手,“莫不是左贤者大人觉得这个价高了?”
崇山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了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幸好这次来的是他,若来的是右贤者那疙瘩,恐怕这里就得血溅三尺。
“县令大人,你这个价,太低了。”崇山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拿匕首砍眼前这人。
姜元羲很认真的摇头,“左贤者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左贤者大人到时候卖给我们的战马是老弱病残,这个亏就太大了。”
崇山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大人请放心,我们卖给你的战马,自然不会是老弱病残,若是不放心,你可以让懂马的人验看,若是我们给了老弱病残的马儿你,我们就不收你的银钱了。”
“你们本来就没说要银钱,若是要银钱倒是好办了。”姜元羲佯装嘟哝了一句,偏偏这句嘟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姜伯庸和姜伯锦已经见怪不怪,商队领头之人仿佛第一次见到姜元羲一样,这样无赖的五娘子,真的是他们家那个英明神武的五娘子吗?
崇山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装作没听到姜元羲那话,“既然县令大人不担心我们会用残次品卖给你们,那么不知县令大人想出什么价?我们来哈部落养的战马,向来承重很好,耐力也很好,长途奔袭不成问题。”
姜元羲手中捧着茶盏,玩味的看着崇山,慢吞吞的开口道:“贵部落要这么多粮食,是想自己尝试着耕种?”
崇山瞳孔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