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宣院判,诊脉过后说是龙体饿狠了,脚也歪了,让陈雄即便忧伤也要进食,最好补补龙体,也不宜出宫。
陈宣在威胜王府中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其他人,唯独不见父皇,眼见出灵的时辰到了,仍然没有帝驾出行的迹象。
他知父皇不会来了。
一撩衣袍,摆手阻止了准备封棺之人,走上前探头去看棺材里的陈朝,见陈朝身穿王爷的朝服,看着甚是威仪,可惜被脖颈处那一圈针线打破了这种气势。
陈朝是尸首分离,听从陈雄的吩咐,找了人把他的头用针线连了起来,所以那一轮针脚难看得紧。
陈宣见着这样的陈朝,又想到他先前胆大妄为竟然起建宣光殿的嚣张,越是看,心头越是畅快,与其他人满脸似真似假的悲戚不同,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太过明显,眸子里荡漾的全是纯然的喜悦。
这一幕太多人看到了,哪怕只是陈宣一瞬间的情绪外露,继而他又收敛了情绪,仍然被人报给了陈雄知道。
陈雄气得脸色铁青,一边扔着东西一边大骂,“这个混账!朕就知道他一直都看不惯阿朝,如今阿朝都死了,竟是一点兄弟情都不顾,还敢在阿朝的灵堂上嘲笑他!混账!”
越华容在一旁听得心头一动,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他面上出现了一种欲言又止的为难之色,语气带上了显然易见的迟疑,“圣上,华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越华容,陈雄勉强压抑了怒气,“你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越华容踌躇了一下,才道:“按理来说,太子是威胜王的嫡亲哥哥,理应为威胜王的英年早逝感到悲伤才对,可他偏偏在威胜王的灵堂上笑了,这怎么看怎么反常圣上,兴许威胜王的死,是祸起萧墙。”
是不是太子杀的威胜王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让陈雄怀疑太子,让他们父子相残就好了。
越华容心中冷冷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