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恒源祥如今卖得火热的胭脂方子,其中还有恒源祥最新出的香皂、花露水的方子,恒源祥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日进斗金,若是秘方泄露,恒源祥遭受的打击恐怕会很大。
男子露出了一抹隐忍的难受之色,“桂月,你知你我身份悬殊,我要是想娶你回家,至少得让我阿爹阿娘知道你对我们家有过重大的功劳,这样一来,待我为你赎身之后,他们才不会阻止我娶你。”
桂月听心上人提起身份这事,面上白了白,她是奴仆,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帮了他,他们之间也不会认识,更没有机会两情相悦,他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肯低头眷顾她这种低贱之人,已是得天之幸。
他对她这般好,怜惜她,又没有看低过她,他说过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在乎她的身份,可是他不在乎,他爹娘呢?
他是嫡长子,总要承继家业,日后若是被人知道他的娘子曾经做过顾家三娘子的仆从,岂不是让他脸上无光?
他不在乎这些,她却不能忍受他被人嗤笑。
他们那么相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她嫁给他。
三娘子,对不住了,我是迫不得已的,且若不是你让我做了奴仆,我又何至于想跟情郎在一起都这般困难,我以前是良家女子,至少这个身份不会让情郎的爹娘阻止,更不会让阿郎日后脸上无光,这些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害了我们两个,我拿你的秘方就当做是补偿了。
这般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桂月迈过了心中的坎,转过身解开衣裳,从里面拿出秘方,递给男子,“阿郎,都在这里了。”
男子强忍着狂喜,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接过秘方之后淡声道:“有了这些东西,我就能娶你了,桂月,你等着,那一天不会远了。”
男子不再多说,坐下来奋笔疾书的誊抄,抄好之后才将原稿交给桂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桂月,你家主子最近忙不?我什么时候上门为你赎身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