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且殿下,不仅是寒门子弟,到时候就怕世家都会青睐威胜王,眼见寒门子弟踏上了仕途之路,世家必定会着急,也会让家中的子弟去与威胜王交好,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圣上的恩宠,全都在威胜王那边,殿下,您危矣!”
这些狗腿子你一言他一语的,每个人话里的意思都在隐晦的表明一件事——陈宣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威胜王有取而代之的绝大机会。
这些人其实也猜不透陈朝的想法,但不妨碍他们将屎盆子扣在陈朝头上,他们的荣华富贵都系在陈宣身上,为了日后可以跟着陈宣位极人臣,一点危险的苗子他们都不想放过,却不想他们误打误撞,倒是真的被他们猜中了陈朝的心思。
事关自己的太子之位,陈宣在这上头敏感得很,一听就明白狗腿子们的言外之意,这下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明明晃晃的表达出很愤懑的情绪。
“孤对陈朝很了解,这种千百年之计不是他那个榆木疙瘩的脑子能想出来的,到底是谁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陈宣声音如同含着冰碴子,冷入骨髓。
有个狗腿子琢磨了会,猜测道:“威胜王门下有什么食客,我们先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如果说他们有这般大的能耐,也用不着等到现在才提出,倒是有一个人很是可疑。”
陈宣不耐烦了,“不要再摆弄了,赶紧说。”
这人尴尬的讪笑,赶紧继续道:“是威胜王那位钱袋子,顾家三娘子。我观那位顾三娘多有巧计,时常有法子让金子进了威胜王的口袋,我觉着科举一物很有可能是那位顾三娘想出的。”
陈宣皱了皱眉,“那位钱袋子想出来的?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想出这种名传千古之物?”
狗腿子心中腹诽,面上却正色道:“殿下,以属下之见,几乎很大的可能是这位顾三娘了,且殿下万勿要小看女子,自古都是最毒妇人心啊!一个为了自己心中爱郎的女子,尤其可怖。”
陈宣面露沉吟之色,很快就问道:“上次孤让你们想法子从那位顾三娘身边入手,如今进行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