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陈雄满是好奇,“阿朝有何良计?”
陈朝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婉转的循序渐进,“父皇,如今朝堂上的朝臣,都是靠着举孝廉的法子才开始仕途之路,这当中只有少部分是寒门子弟。”
陈雄认同的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霾,“朕登基以来,想要提拔甘东生做廷尉,那些世家竟然阻止,说什么甘东生不识律法,做不了这个廷尉。当真是可笑至极,朕想让谁做官,还遭到他们的阻挠,真是气煞朕也。”
陈朝附和了好几句,见父皇的怒火在酒气之下越发炽烈,心头暗喜,“父皇暂且息怒,儿子私以为,改变世家只手遮天的局面很简单,只要把选拔官吏的法子改上一改,世家就再也不能为恶了。”
陈雄就如同被羽毛挠着痒痒的猫儿一般,好奇心越发重了,催促道;“快说说如何改,改成什么样?”
陈朝不再卖弄,“儿子曾在私塾中看过先生对学子的考校,回家苦思冥想之后,觉着我们可以学上一学。
父皇,如果我们用一个考校学子学问的法子,取代了举孝廉呢?这样一来,寒门学子再也不怕找不到举荐人,只要寒门学子腹有诗书,世家必然无法从中阻挠他们为父皇效力。”
陈雄拿着酒盏的手一顿,慢慢将酒盏放下,开始凝眉沉思,越是想,越是觉得儿子这话很有道理。
“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不过选拔官吏用考校学问的法子,那要考校什么学问?”
陈雄是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对那些之乎者也全然不懂。
陈朝此时显得尤为从容自信,“父皇,既然是为了取代举孝廉,考校的学问就必须要让世家无话可说。
儿子是这般想的,把考校的内容分成三部分,层层递进,第一科考校贴经和墨义。
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空着,中间只开一行,让学子将空的地方填上。
贴经用的经文,乃《礼记》、《左传》,此为大经;《诗经》、《周礼》、《仪礼》此为中经;《周易》、《尚书》、《公羊传》、《谷梁传》此为小经,贴经里头考校的,大经、中经、小经都必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