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鬼争论是没有意义的,顾以丹也不跟他犟这个,顺着他的话道:“是,郎君没醉。”
孟广茂这才心满意足的安分下来,家丁看到顾以丹眼神示意,扶着孟广茂坐下,束手静立。
“郎君方才说太傅不知此话何意?”顾以丹试探的问道。
她问出之后,心提了起来,也不知自己希翼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孟广茂一听到太傅两字,心头火起,酒气上头,骂的更是畅快,“都说姜太傅尊贤爱才,都是假的,假的!你们都被他的假面目骗了,全天下的人都被他的假面目骗了,他根本就不值当这种赞誉!”
孟广茂破口大骂,骂得越来越狠,其中的污言秽语,让顾以丹和常明义大皱眉头,常明义看着孟广茂的眼神带着一抹微不可擦的冷意。
辱骂主上的祖父,就如同辱骂主上一样,常明义很想将一盆冷水泼到他头上,让他清醒清醒。
顾以丹耐心的等孟广茂骂得口干舌燥停下来,这才循循引诱的问道:“不知姜太傅做了何事,让郎君这般愤怒?”
孟广茂心中正有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见有人问了,闭着眼睛张嘴就来,“我前几天投卷给太傅,昨天收到姜府仆从送来的帖子邀我今天去见太傅,我满心欢喜而去,万万没想到姜太傅竟因为我写得的文章而羞辱我。
这就罢了,因着怕我抢了姜家郎君的风头,竟昧着良心说我文章写的不好,拒绝举荐我,这就是个伪君子,他到底哪一点能做太傅?圣上错信他了,我们北梁的百姓有这样嫉妒贤能的太傅,怪不得很多人都得不到举荐。”
顾以丹听得心头一动,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人如此愤怒,看起来似乎确有其事的样子,她轻声问道:“不知郎君的文章有没有带在身上,可否给我过目拜读一番?”
孟广茂豪爽的一挥手,从自己怀里拿出那篇投卷的文章,家丁小心的接过,递给顾以丹。
顾以丹认认真真的看完,轻咳两声,又将文章递给旁边的常明义,问道:“常先生如何看?”
她对这些之乎者也看得头疼,这篇文章里头还有诸多的典故,更是看得她脑瓜仁儿难受,她看不出这种文章是好是坏,只好寄望于常明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