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都多大的年纪了,还以为跟那些年轻的郎君一样呢,您连玄孙都有了,还逞能!”
姜元羲手上削着果皮,不客气的数落道,姜太傅头都大了,这孩子念叨了他一个上午了,每次都能不重样。
“您之前还说我是个不省心的,现在您去问问府里的人,保准一问一个准,不省心的人铁定是您。祖父,您怎么舍得让五娘伤心难过呢,您是不知道那天我都吓得面无人色了。”
实在受不了姜元羲的絮絮叨叨,姜太傅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把五娘子请出去。”
姜元羲哼哼两声,“祖父,您且看有谁敢把我赶出去的?”
等了片刻,果真是没有人进来将姜元羲请出去,姜太傅恨恨的拍了拍床榻,“这些人,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
姜元羲低着头削着果皮不为所动,“谁让您卧病在床呢,谁让您不要命呢。”
饶是姜太傅人老成精,脸皮厚也被说得讪讪的,“祖父这不是有把握么。”
姜元羲抬头看着祖父,不客气的反驳,“万一圣上犟起来呢,您怎么办?真的要把命都搭进去吗?”
姜太傅神色更是尬讪,“祖父这不是兵行险着么,这不,不仅把御史台的五个人救了下来,也让众多朝臣与圣上离心离德,这笔买卖,值了。”
姜元羲满是不认同的继续数落,“祖父,您要朝臣们与圣上离心离德,多的是法子,何必涉及自身的安危?”
姜太傅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又来了,这孩子又来了。
“我知您是不想御史台的人枉送性命,可他们既然都将棺材准备好了,显然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您惜才怜才,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您看您被阿爹抱着回府那一刻,二婶三婶她们都吓得腿软,二叔三叔他们脸色白得不像样,您把大家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