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要如何在脉象上造假?
片刻之后,有个青年出声道:“殿下,装病一途如今看来行不通了,不如您顺势而为,院判来给您把脉的时候,您就说这些天吃了药,好多了,先把院判和随侍太监唬弄过去,您万万不能让人生疑,留待日后啊!”
他名为吕平,同样是太子的心腹之一,只是地位不够吴修远、方岩高而已。
吴修远看了吕平一眼,也出声附和道:“吕郎君所言甚是,殿下,我们依言行事吧,留得青山在,还怕日后没有柴禾烧吗?”
反正巫蛊小人他已经在太子府埋好了,装病一途不成,他还有这一计。
眼见吴修远和吕平出言否决了他的提议,方岩暗自气得半死,又知他们说的在理,只得眼睁睁见着太子答应了。
吕平见此,暗中松了一口气。
太子吩咐长史带院判和随侍太监进来,待两人行完了礼,院判坐在床榻前给太子把脉。
院判是圣上的人,当然不会帮着太子造假,他把脉之后笑着道:“殿下身子已然大好了,再修养一两天,就能上朝理事了。”
闻听此言,随侍太监撩起眼皮,在太子脸上睃视,仔细观察太子的神色,在见到太子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之时,目光有所停顿。
太子立时就察觉到了这点,一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前些日子在御书房中被父皇拿着鞭子抽打的场景,那时候随侍太监就在当场。
太子这段时日装病不能外出、不能喝酒、不能玩弄女人的暴躁,再加上这次计谋的不成功,都让他心中充满了暴戾之气,随侍太监目光的停留,无疑是在提醒他遭受过的虐打,更是让他觉得随侍太监在看他笑话。
太子坐起了身,朝随侍太监招了招手。
随侍太监一脸讨好笑容的上前,弯腰低声下气的道:“不知殿下找小的”
随时太监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腹处的利剑,眼睛鼓鼓的,嘴巴也微微张开,身子向后倒去。
“嚓”
太子抽出了利剑,那血溅了院判满满一脸,吓得院判哆嗦着软了身子,瘫在地上,傻眼的看着死不瞑目的随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