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姜家的护卫们,全都屏息静气,他们清晰的知道,五娘子生气了。
邵兕虎看了看姜元羲,又看了看那个小男孩,从荷包里倒出里面的银裸子,全都塞到小男孩手上,将荷包收起,因为荷包是姜元羲绣给他的,“给你。”
小男孩稍稍怔忪,对邵兕虎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
姜元羲猛地一转头,看向了右侧身后一个方向,她方才感受到了一种很危险的气息,可围着他们的人群有点多,以至于她不能清晰的捕捉。
“强子,强子,快点回去,你阿娘被那些地痞流氓打破头了!”
人群外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急促的气喘声,可见是跑得急了。
那个小男孩面色一变,疯了一样挣脱姜家护卫的手,死命的扒开人群,顺着声音见到了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怒吼着道:“那些该死的孙子把我阿娘打伤了?”
强子与来报讯的人脚下不停,一路往家里赶去,就连姜元羲也顾不上了。
姜元羲脚步一动,“跟上去看看。”
姜家护卫开道,姜元羲一马当先,邵兕虎脚步稳稳的跟在她身边,阿方跑得很卖力。
姜元羲一路跟着强子的脚步,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眉心一蹙,继而又舒缓开,没有在意身后一路跟随他们的人。
强子也没管姜元羲她们,他心焦得不行,疯了一般跑回家,他的家,是在东城与南城的交界处,在一条小胡同里,独门独户的小两进院子,可见这家人的生活,原本并不差。
此时大门大开,周围围着一圈人,还没有进去里面看个究竟,姜元羲他们就听到一道带着嚣张的声音。
“你们骂我们做什么?分明就是这个小娘皮不守妇道,眼见自己的夫君刚死去,这就忍不住寂寞来勾引我和哥几个了,我们不稀罕这种贱货,对她的勾搭推拒,不就是推拒她的时候用力了一点,跌倒的时候磕了一下头吗?
流了一点血怎么着?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贱货,就是浸猪笼都是轻的,你们是眼瞎了才会误会我们,索性我们哥几个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刚才你们哪几个骂了我们的,跪下来磕头道歉,我们就既往不咎了。”
“呸!你们血口喷人!方才分明就是你们要对我们两个老头老婆子动手,我儿媳为了护住我们,才被你们推倒跌破了头,你们这种烂了心的畜生,不得好死!”
一个沧桑的声音,悲愤的大骂。
“嘿!竟然还敢诬蔑我们,知不知道诬蔑是犯了法的?且那个贱货还敢抓伤我们,不赔个百十两,老子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那道嚣张的声音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阴狠着狞笑。
人群一阵哗然,纷纷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