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自己亲哥哥,一边是手帕交,崔雅娘也只是试探了一下五娘的口风,多的话没有再说,她不会勉强五娘,有些事在她看来,顺其自然为好,现在没机会,日后却难说。
“五娘,走,我们去赏菊。”崔雅娘想明白之后,又扬起笑脸,无事人一样拉着姜元羲的手,去赏菊。
姜元羲心智毕竟成熟,崔雅娘的话,她听明白了,可她现如今并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想法,距离她十四岁被砍头那年,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她救命都来不及,情情爱爱于她就是浮云。
崔雅娘是她闺中密友,崔四哥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所以她只能装傻充愣,幸好崔雅娘没有纠缠下去,姜元羲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五娘,这孩子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又一声不吭,他这是?”
崔雅娘皱着眉看着邵兕虎,满心的疑惑。
姜元羲招招手,邵兕虎两步就走到她身边,微微低下了头。
他现在已经长得比姜元羲还高一截手指头,再过一两年,必定长成身高八尺的少年。
姜元羲没有摸他的头,而是向崔雅娘介绍道:“他叫邵兕虎,小名小虎,是祖父前不久收的养孙。”
崔雅娘一愣,“姜祖父收的养孙?”
“嗯,他在茂林里遇险,为我所救,看他无依无靠,祖父就起了怜弱之心,收了他做孙子,让他有家人依靠。”
这是对外的说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这就是邵兕虎成为姜太傅养孙的起因。
崔雅娘疑惑,“既然姜祖父收了养孙,为什么没有宴请宾客?”
姜元羲耸了耸肩,“祖父说这是自家事,没必要大费周折搞得人尽皆知,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又该嚼舌根了。”
崔雅娘恍然大悟,她听四哥说过,最近姜家行事低调了许多,尤其是姜家小辈,都城里都难得见到他们出来耍乐,且四哥有一天还感慨,说姜祖父作为太傅,为了朝堂,实在艰难了些。
姜太傅当众拒绝圣上提拔阴平县彭茁为太傅府的事,就是她都有所耳闻,自那以后,本就低调了许多的姜家,一下子龟缩起来,让不少人感慨不已,先前烈火烹油的姜家,现如今不复繁华,似是秋冬的落叶,开始凋零。
在这种情况下,姜家确实不应过于喧闹。
崔雅娘点头表示了然,又柔声与邵兕虎打招呼,只得到他不咸不淡的一个点头做回应,崔雅娘见此,索性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