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表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姜伯庸带着人来到前院,在院子外面就高声喊道,等进了屋子,就与众人团团见礼。
在大厅上首左座,坐着一位穿着一身骑装的青年,面目俊郎,气度不凡,见到姜伯庸带着姜伯锦、姜敏学、姜明达进来见礼,其他人纷纷起身抱拳回应,独他一人还端坐着,含笑回应:“是五郎和六郎来了呀。”
对姜伯庸身边的姜敏学和姜明达视而不见。
姜伯锦眸底闪过一抹怒气,特别是见到蒋和玉竟然自顾自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他们与他见礼,连起身都没有,抿了抿唇。
“他是不是忘了他姓蒋,不姓姜?”
姜伯锦这句话说得小的不能再小,除了他身边的姜伯庸三人能听见之外,其他人毫无异样。
姜伯庸也觉得蒋和玉实在太过自以为是,客人没有客人的样子,他们还没有递杆子呢,人家已经爬到头顶上了。
姜伯庸运了运气,毕竟还有李仲闻等人在场,实在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不然蒋和玉回去告状,大姑母又得护犊子了。
姜伯庸侧身,对着年纪最大的姜敏学拱手,“敏哥,请上座。”
姜敏学看了一眼姜伯庸,没有推辞,闲庭信步的坐到蒋和玉身边另一个位置,姜明达才带着姜伯庸和姜伯锦坐在姜敏学下首。
姜敏学既然坐了主人家的位置,理所当然的待客,“和玉表弟怎么有兴致来这种荒山野岭?还带着这么多的郎君一起。”
李仲闻见到这一幕,眼角微微上挑,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觉得倍有意思。
见到身为旁支的姜敏学坐在他身边,蒋和玉微微沉了沉脸色,侧头在姜伯庸脸上打了一个转,心中冷哼一声,淡淡的道:
“吾见今日天好,恰好营里又来了新同僚,大家就想着一起出来打猎,我们已经打了一只野猪、十只锦鸡、十三只兔子。
临近中午,外面荒郊野岭的,吾又想到外祖父的田庄在附近,就带人来歇息一二,那些猎物你让家仆带下去洗了做几道菜吧,你们也尝尝我们打的猎物。”
姜伯锦差点没翻白眼,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以为这里是他们蒋家吗?
姜伯锦心中嗤笑,且看看没有他们姜家郎君的命令,蒋和玉能指使得动一个家仆,他就把那个家仆送给蒋和玉!
再说了,野猪了不起吗,锦鸡很稀罕吗,兔子很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