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间很紧迫,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那个将你送进宫的机会,如果你没在那个机会出现之前就把该学的学完”
未尽之意很明显,没有学完,不仅于报仇无益,甚至很有可能会在进宫之后就身陷囫囵,枉送性命。
“我会努力的。”越华容平静的说道,他没有大喊大叫的保证,平淡更能突显他的决心。
“等会到了夜里,你会被送离这个屋子,你要在众人眼前消失,去我安排的地方学习我方才说的那些技巧。”
“好。”
姜元羲将自己安排说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遗漏了,才歉意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有一点没有说完的。”
越华容一愣,“什么事?”
“那位彭县令进献了蓝田玉佛像,圣上甚悦,想提拔为太傅府金曹,被太傅拒绝,最后成了太傅府的侍曹。”
越华容一怔,又继续听着姜元羲道:“彭县令想要在东城买宅院,也被世家联手赶了出去,只能举家搬到南城。”
越华容轻轻笑了,“不管他是彭县令也好,还是彭金曹也罢,他都要死,不仅是他,他全家都要死,八个儿子、十二个女儿,都不能幸免。”
这话说得轻淡描写,又带着一种心狠冷酷,更有一种血腥味。
姜元羲也笑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确实该死。”
岳家一家十八口,连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彭茁一家既然享受了岳家灭门带来的荣华富贵,同样满门被复仇,也是应有之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姜元羲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道:“越郎君,可需要我安排几个侍女给你?”
她无法安排良家女,因为良家女会脱离她的控制。
越华容明白她的意思,却摇头拒绝,“家仇未报,不敢留下子嗣让他受罪。”
姜元羲嘴唇微动,岳家只留下他一滴血脉,一旦他进宫,十有八九是无法活着从宫里出来了,这样一来,如果不趁着这个时间留下血脉的话,岳家的血脉就要断绝了。
越华容笑得豁达,“如果我留下子嗣,却无法抚养他长大成人,又或者日后让他知道他的爹爹承欢男人胯下,他日后还有何面目行走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