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此诗,我命之曰《春夜喜雨》。”
顾以丹的话音刚落,谢修文就满脸激动的拍掌喝彩,“好!好诗!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作出了这首大作,顾小娘子的才华,果真是不输男儿!”
谢修文低声喃喃的将这首诗重复一遍,复又朝顾以丹作揖一拜,“顾小娘子大才也,某心服口服。”
顾以丹心中大笑,特别是看到其他郎君脸上的赞赏之色,更是得意。
这些愚昧蠢钝的古人啊,怎么抵挡得住诗圣杜甫的伟大?
膜拜她,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表面上,顾以丹福了福身,给谢修文回了一礼,“谢公子谬赞了,我只是粗通文墨,当不得公子的赞誉。”
谢修文见此,面上钦佩之情,更是浓厚,赞叹道:“富而不骄,贵而不矜,宁静而淡泊,顾小娘子当为当今闺阁之表率。”
这么高的赞誉,其他小娘子就不忿了。
作了两首诗,就是当今闺阁的表率?
当她们是死人吗?
什么时候德言容功还比不上一个懂得作两首诗的人了?
不少小娘子的目光纷纷转向郑三娘,在她们看来,目前也就只有郑三娘能压一头顾以丹了。
郑依楠也没有辜负其他小娘子的期望,清了清嗓子,出声打断了谢修文源源不绝的称赞。
“顾小娘子好诗才,我刚进太尉府的时候,凑巧看到几株梅花开得灿烂,不知顾小娘子可愿以此作诗一首?”
在郑三娘口中,顾以丹的才华却只是一个诗才,跟谢修文的赞誉比起来,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看到郑三娘出声,不管如何,其他郎君都闭嘴不言,总要给郑家面子,给郑和安面子,给郑三娘面子的。
就是谢修文也不说话了,在他心中,郑三娘也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想来这是郑三娘跟他一样,见猎心喜,遇到知己,欣喜之下才与顾以丹以文会友。
顾以丹明显能感受到场中气氛的变化,更不用说郑三娘那话,分明就是在贬低她。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只是作了两首诗,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这么多人针对她?
她是抢了她们夫婿还是杀她们父母了?值得这样穷追不舍吗?
自己没本事,难道还不准她扬名?
果然,不管古今中外,女人的嫉妒心都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