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麻烦,是指你那间铺子?”
艰涩的声音传来,姜元羲却不像前几天那样失态到直接从这里消失。
她心中有一种明悟,这人,果然能知道外面的事。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何她闭上眼的时候,想着这里就能进来?
这老头又是谁?
一连窜的问题,在她脑海中划过,最终她开口说的话却是:“对,就是那间铺子,我想着要赚更多的银子,你可有良策教我?”
没错,姜元羲只是通过短短的一个晚上,就悲哀的发现,无论自己多么聪慧伶俐,对经商却一窍不通。
心算厉害不能为铺子进益,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能让铺子打开更大的渠道,饱读诗书也不能让铺子里的银子变得更多。
原来她也有受挫的一面。
所以夜里她才翻来覆去。
她忽然发现自己想要为家族出一份力的想法,非常可笑,作为一个被家族娇生惯养,肩不能抬的小娘子,又能为家族做些什么呢?
拳头要大,要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靠想当然吗?
沮丧之下,她突然想起黑衣老人,她总觉得她能在他这里找到应对之法。
“老夫从不为这些金银之物发愁,这些金银之物,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毫无价值。”
姜元羲却撇了撇嘴,“真爱说大话,这话就是说出去骗三岁孩子都骗不了,当今之世,要是没有金银,根本无法活下去。”
“那是因为你坐井观天,在这小小的一方之地,却不知有更加广袤的天地,那方天地,金银只是凡人才会用的俗物。”
黑衣老人明明面无表情,姜元羲却感受到了一种被人瞧不起的鄙夷。
而且
“凡人?”
她敏感的捕捉到这其中的两个字。
“没错,就是凡人。何为凡人?不能长生,死不能超脱轮回,生生世世都受着天的束缚。如你这般,就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