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譬如小铃铛身上。
“只有再走一趟了……”
“去哪儿?”听到邪天轻喃的陆压,出现在面前。
邪天道:“你现在哪儿也去不了,问也白问。”
陆压笑道:“即使魔妮儿要帮邪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完成,再说……”
“再说?”
“让你纠结的,应该不是去哪儿的问题,而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对么?”
邪天默然。
陆压见状,轻轻道:“我能帮你花更少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这也是宙棺之力?”
“当然不是。”陆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麻衣,眸中掠过一抹怀念,“这衣衫,是你娘缝制的,穿在身上多年……”
说着,陆压将其脱了下来,递给邪天。
但邪天接过来的,却不像衣衫,重得像是一片寰宇。
“这麻衣不仅能保护你,还能随你心愿咫尺天涯。”
邪天抬头看了看陆压满是伤痕的上身:“那之前,你穿什么?”
陆压沉默少顷:“穿锁链。”
“所以在遇到娘之前,你就和宙棺有联系了,能讲讲么?”
陆压摇头道:“这不是你该操心……”
邪天笑着打断道:“我和宙棺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邪天追根究底。
陆压叹了口气,转身回走:“去吧,别以为我没衣衫穿了。”
目送陆压离去,邪天久久不语。
麻衣很重。
却不是责任。
因为脱了麻衣的陆压,依旧给他背负太多的感觉。
想了想,邪天一个闪身来到某条小河边,将麻衣拖在手里,浆洗完后,又来到了先鸿山自己的院落里,将衣衫亮起。
“飞……邪天!”
门口响起的,是陆松无比惊喜的声音。
他简直不敢相信,将木马都带走,以示斩断和陆家联系的少主,会再次回归。
“麻衣洗净了,干了让他穿上。”
“麻衣……”陆松这才看到麻衣,瞳孔一缩,旋即笑道,“这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