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落叶被玉玄踩出了簌簌之声,颇为萧瑟的声音,让这片秋景更为肃杀。
于肃杀中,玉玄突然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同时……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在笑什么?”
“你为谁而来?”
“我?玉玄阁下不该心中有数么?”
“自己猜的,总做不得数,还是听听得好。”
“宁肯放弃先天第一大帝的名头,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被针对,留下上古洪荒的印记,玉玄阁下所图之大,令人钦佩。”
“过奖,只为苟活耳。”
“走过寂灭之灾的大宏愿被阁下说成苟活……在下佩服!”
玉玄笑了笑:“我独自来此,可不是听旁人恭维的。”
“那是自然,只不过有些事非得掰开了说,才能彼此见真章,不是么?”
“何谓真章?”
“三清道体的陨落。”
“往事矣。”
“虽是往事,却未过去,若玉玄阁下真能放下,数千年前何须亲赴先鸿山?说起此事,倒不得不佩服阁下拿得起,放得下……”
“老夫和陆家的事,不用阁下挑拨离间。”
“不用?”
“不用,早已势不两立。”
“好!”来人一席黑袍,击掌而赞道,“阁下一语,真章既现,既然如此,那阁下也该明白我的来意了。”
玉玄闻言,叹了口气道:“说了一圈,全是废话,年轻人……你这不叫城府,反倒是肤浅了。”
“阁下勿急。”见玉玄转身欲走,黑袍人出言道,“在下此来,是有事相询,欲对付陆家,该如何行事?”
“是你问的?”
“自然不是。”
“那是谁?”
“阁下不必刨根问底,总之是能帮阁下复仇的人。”
“帮老夫复仇?”玉玄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失笑道,“敢说这话的人,老夫从未听过。”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
“若有,为何之前不说?”
“没说的必要。”
“那现在有必要了?必要何来?”
“阁下何必明知故问?一个陆压,普罗大众尚可接受,如今又来了个陆飞扬……而且是和三清道门有怨的陆飞扬,假以时日,玉玄阁下真不怕三清道门被除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