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一句话，让褚默苦笑都笑不出来。

他能理解大佬的心态——

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种心态，褚默自然是极其向往的。

可惜他知道，别说他自己……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如此恣意行事啊……”

邪天闻言，想了想小霸王和鸿帝之间的差距，又想了想木长老和褚默之间的差距，觉得两个差不太多，便道：“应该不难吧？”

褚默无语道：“大……道兄，这是难不难的问题么？”

“那是什么问题？”

“是……”褚默想了想，自嘲笑道，“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拒绝的问题。”

“我听说……”邪天试探道，“上古时，有位大帝登门收徒，却被对方拒……”

褚默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大哥，你说的，是九天之下无敌的陆家少主，陆飞扬？”

“你也知道？”

“我岂会不知……”褚默苦笑，“但我褚默，如何能与那位相提并论，再说……”

“再说什么？”

褚默轻轻道：“我曾听闻，即便那位少主拒绝了鸿帝，却也导致他在那场公案中完败。”

邪天眉头微蹙。

他知道那场公案，就是三清道体之死。

可他无论从谁人口中，都未曾听说过小霸王拒绝鸿帝，也成了压在这场公案上的一根稻草。

“此事，你如何得知的？”

褚默意兴阑珊地摇头道：“只是在宗门内流传的一个说法而已……哎，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和你说这些，真是心大啊……”

邪天看了看褚默，觉得对方不是心大，而是心凉。

至少他并不认为，拒绝成为别人的徒弟会有多难。

“放心吧，”邪天笑道，“成为师徒毕竟是两厢情愿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木长老那等人物岂会不知，到时只要你开口拒绝，也不会有什么事。”

褚默闻言，眨了眨眼道：“道兄，你这话我是不是能理解为，若我拒绝了，然后木长老发飙，道兄你能替我扛住？”

邪天有些无语，想了想转身朝闭关的地方走去，口中还喃喃道：“嗯，放松得差不多了，这次开始认真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