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方才处理完驻地事务,一脸疲惫地看着风珀走近。
“风珀,你回来了啊……”
听到师尊疲惫的声音,风珀心中便是一紧,连礼都未行,便关切问道:“师尊,您……”
“为师没事。”木长老勉强笑了笑,随后问道,“吩咐你做的事,结果如何?”
“结果……”想到从那三位齐天大佬口中听到邪天二字的幻觉,风珀犹豫了下,便道,“镇守埋碑崖的三位大人,似乎知晓师尊的意思,俱都否定了此事。”
“否定?”木长老眉头一皱,“你说他们知晓委实的意思,是何理由?”
“回禀师尊……”风珀苦笑道,“徒儿尚未来得及道明来意,三位大人便异口同声地否定。”
听闻此话,木长老陷入了沉思。
但没多久,他便想通了什么,自嘲笑道:“看来为师已经声名在外了啊,呵呵……也好在你们对得起为师的付出,不错,这件事你做得不错,且下去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不久后,你还有事要做。”
风珀愣了愣,才明白师尊的意思。
木长老对待徒弟,尤其是对待关门弟子荀松的态度,委实不同于其他大能。
正是这一点,才会让镇守埋碑崖的三位大人继木长老一封书信后再见风珀,便猜到了木长老的来意,继而直接否定。
如是一想,悬在风珀心里的一个疑惑,便豁然消散。
“所以,那三位大人的否定,很可能不是针对有人毁了埋碑崖这件事,而是指的……毁崖之人,不会对荀松小师弟产生威胁……”
正如是想着,风珀心中又是一动,便道:“师尊,徒儿不累,若还有徒弟能够效劳的,请师尊吩咐。”
“此事不急,也急不来。”对风珀的态度,木长老很是欣慰,纵然疲惫,也忍不住多说两句,“等他们吵完了,有了结论再说吧,不过这段时间你也别太过放松,说不定会有大战。”
“大战?”风珀心中一跳,“不知是何处?”
“灼阳谷。”
听闻此言,风珀面色大变:“怎,怎会是灼阳谷?”
风珀异常的反应,让木长老忽然想起一件早已被他遗忘的事,且让他叹息不已。
“哎,说起来,你那两个拾荒者也进了灼阳谷,这还真是……”
他有心想说自寻死路,最终没说出口,只是叹道:“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够操心的了,若为师的消息没错,魔族这次是铁了心要把灼阳谷清理干净……比起这两个拾荒者,里面苟活三千年的众军士,才真的是悲哀啊……”
当风珀神魂恍惚地走出木长老的洞府……
便看到被众人围绕的褚默,一脸平静地走进驻地。
而这平静,终于刺醒了他。
“邪,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