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仅七日不,不到啊……”
“他,他等于把我血岚界杀,杀穿了……”
“罗俑家的圣君果,果然没说错,这人真,真的是最顶尖的天……诶?他们人呢?”
……
就在罗俑家几位圣君屁滚尿流疯狂赶回族地报丧之时……
凭借军魂入体轻易离开罗刹狱的邪天,正仰头打量域外战场的天空。
“荒级三阶!”
“荒级三阶!”
“用在别人身上是二阶,用在你自这个主将身上却是三阶!”
“你小子太不老实了!大骗子!大骗子!”
“哈哈,不过我喜欢你这样骗我!”
“我的天,荒级三阶道兵!小子,此等惊世杀器,你怎的此刻才出手!你藏得也太深了吧!”
……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离开罗刹狱的无定乾坤图疯笑连连。
疯笑中,他丝毫不掩对邪天的爱!
这种爱,只能通过咒骂来表达。
而最后,他也问出了心头最大的疑惑。
“因为邪军,就只剩我一人了啊……”
邪天朝无定乾坤图笑了笑,又望天轻喃,声音幽幽。
“用起来,不好受。”
“那你……”
无定乾坤图第二问,戛然而止。
他明白了。
“即使难受,亦要通过这种方式怀念邪军么……难怪你会在进入葬土前,放那些被你暂时变成道兵的陌生修士离去……”
注视着邪天开始用最缓慢的速度前行,并在前行中适应着无比恐怖的域外战场气息,无定乾坤图不由回忆起了方才那一战。
那一战,能无视战阵的荒级三阶道兵的铁血之道,固然是亮点。
“但你能无视的,也仅仅是战阵,又如何能无视十八位封号血子联合时,对血宙古经的加成呢……”
他非常清楚,借血虹霸杀阵之加成,联手的十八位称号血子,能够将自身所悟的血宙古经,提升至少三倍威力!
“即使他们对血宙古经的参悟极其浅薄,但身为称号血子,至少也能预测五招……”
荒级三阶道兵,他还勉强能接受。
但邪天无视血宙古经为十八位称号血子带来的至少十五招的预测,他万万不能接受。
因为这意味着,邪天在预测之上,至少也要和对方在同一水平线上。
然而寰宇之中,有此种战斗之法么?
别说他,便是邪天都有些不可置信。
是以看似在缓步适应域外战场气息的他,大半心神如今都在识海之中,仰望横亘识海之上的,那尊一直压制他三成战力的血棺。
血岚界十八位称号血子,死了。
死在了他们人生中气势最盛、杀意最炽、战力最强之时。
死在了他们即将第一次踏足此界最凶险、同时也最巅峰的战场之前。
死在了能够与昆墟天庭道兵分庭抗礼的七十二战阵中的血虹霸杀战阵之上。
死在了血岚界某位祖上口道八字的过程之中。
死在了一个极尽狂妄,在罗刹狱走出一条血色直路的邪天手上。
短短半个呼吸内发生的事,似乎太过沉重,压得这片古血台天地都无力运转……
直到某个反应极快,却也只来得及朝域外入口半伸右手的祖上,在铁血气息逐渐消弭的过程中,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六个字——
“荒,荒级三,三阶道,道兵……”
鬼蜮,活了过来。
无力运转的古血台天地,也在僵硬中缓缓恢复生机。
因为这六个字,道出了十八位封号血子真正的死因。
但这死因的出现,却让身处这片天地的一干祖上,以及极少一部分没有封号的血子,有种万雷轰顶之感。
“荒,荒级三阶道,道兵……”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荒级三阶道兵,天,天庭也只有十,十二支,号称十,十二生肖道兵……”
“最为强大的龙蛇二支,只听天,天帝之命……”
“余,余下十支,受天庭天子序列前十之命……”
“也,也只有荒级三阶道兵,凭借铁血气息就,就能无视战阵……”
“不是无视,是,是单凭本能,就能洞悉战阵所,所有弱点……”
“他,他难道是,是天庭前十的天,天子……”
“不,不可能,不可能……”
“确,确实不可能,他,他只一人,怎,怎会是道兵……”
“若,若非道兵,那化为实质的铁血气息又,又如何解释……”
……
随着众祖上句句哆嗦之语的响起,于窒息中等待水落石出的观战罗刹,似乎明白了什么。
“十八位称号血子,是死在了人类荒级三阶道兵手上?”
“好,好像是,荒级三阶道兵,凭本能就能洞悉战阵所有弱点……”
“荒级三阶道兵如此可怕?”
“这可是十八位称号血子啊,随便一个,都能和天庭顶尖天——咦?”
“咦……”
……
随着暗地里议论的持续,不断有罗刹面带疑惑地轻咦起来。
“那,那若十八位称号血子,不选择以血虹霸杀阵迎敌,那……”
当还在因荒级三阶道兵的出现而不断衍生各种惊悚推测的众祖上心头,也出现了这样的一句假设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