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神明的暗喃，小妹苦笑一声。

“难怪你敢主动挑衅至尊，可逃过一次算是侥幸，第二次你又如何逃……邪天，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人知道邪天想做什么。

包括被邪天带进来的楚灵仙和天衣。

此刻二人，傻傻互视。

“是，是幻觉吧？”

“妖族至尊，炼体士……”

天衣连连摇头，似欲驱散脑海中的荒谬。

然而更荒谬的是，她无法驱散，只能不可置信地喃喃自问：“这怎么可能，便是邪天，都做不到吧……”

“大敌啊，我兄弟的大敌啊！”楚灵仙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哆嗦道，“我还以为邪天兄弟就够变态了，没想到……”

天衣默然，少顷后，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玄清，玄至，罗海，半条命，神明，小妹，甚至还有那个传说中的罗血……”

将进入上界后耳闻目睹的无上天骄细数了一遍，天衣就发现这片天地，根本就没有三千界真正意义上第一天才邪天的容身之地。

“连邪天都如此，又何况我二人……”

前所未有的压力，让天衣呼吸都有些艰难。

“与这些人相比，我算什么……”

“虽然我也是天家嫡系，但在这些人面前，我天家又算什么……”

用力深吸口气，天衣将头顶的巨压朝上顶起了一分，仿佛让她有了一丝振作的余地。

“天资不如别人，便拼命修行吧，没什么好气馁的！”

重新振作起来的天衣，身上气势发生了一丝莫名的变化，看得楚灵仙一愣一愣的。

“喂，你去哪儿？”

“寻找机缘。”

“机缘？你，你莫非认为半条命真能活下来？”

天衣脚步顿了顿，沙哑道：“连他都要死，你我二人若不拼命，焉能活下去？”

正如天衣所想，尽管邪天逃过一劫，但在众人看来，他迟早会死在傲因手里——和黯岚山上看着邪天疯跑的猎人武者一样。

这里不是黯岚山。

这里没有丛狼从邪天一展身手。

也没有满地的陷阱尖钉让傲因去踩。

而他的对手傲因，也不像陈风那般心怀戏弄之意。

短短半个时辰，晋升到秘传级别的虚步，就被邪天施展了不下千次。

每一次真身虚影的破灭，都会让他体内的元胎裂开一条细缝。

启道至尊所掌握的规则，远远超出了他对战斗的理解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