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用说。

当吞苍心怀一颗上古高傲之心，龙行虎步地跨入第八洞时，就看到了两行极深的脚印。

一行是进洞的，一行是出洞的。

吞苍本就极度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得透明，而他的双眸，更是陷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呆滞之中。

“怎么可能……噗！”

这一分神，便是拥有三成先祖血脉，吞苍也被八成天地威压压得内腑受伤，经脉剧痛，忙不迭倒退出洞。

刚出洞，他的呆滞双眸就下意识看向九万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九成天地威压，便是在上古之时，鲲鹏一族中也只有四成先祖血脉的才能堪堪承受……”

“你绝对不可能在……”

话音未落，吞苍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一幕。

历经月余，第二次消失的灵涡，在第九洞第三次爆出！

与此同时，神通榜上邪天之名，雷光惊闪两次！

“丹劫八层，胎境七层！”

这两道惊雷，彻底撕开了吞苍最后一层高傲，将他从未经受过打击的道心，敞于这片他不屑的天地之中。

寄寓城的静谧，依旧在持续，哪怕灵涡再现，哪怕邪天再次连破两小境。

他们已经被邪天折腾得麻木了，更因为他们眼中的吞苍，很平静。

平静地高高扬起脑袋，看着九万丈所在。

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放弃了。

因为在入第八洞之前，吞苍已经在最完美的状态。

所以，吞苍只能违背自己的话，开始学会仰望，却无力再追下去。

没人怪他。

就连那些押注买二人必会见面的赌徒，都没有怪吞苍。

非战之罪，而是邪天太让人意外。

“吞苍……”雏灵轻喃一声，脑海中又浮现出邪天入第九洞前的行为，忍不住喃道，“或许你血脉高贵，或许你天资比他更好，或许太多，可你的心，不如他啊……”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邪天最强的不是将九九天机路弄消失的恐怖悟性，也不是山谷中一息六瞬灭群敌的超强杀伐……

而是那纯粹到连命都可以忽视的，勇往直前的心性！

“我不会认输！”

吞苍终于有了反应，他深吸一口气，朝九万丈之上狂吼出声。

“我在前面等你！”

“在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