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槐庭院。
一干随从垂头丧气,毫无修炼之心,懒散坐在庭院各处,对着大门发呆。
几日前,此门大开,访客进来时谦卑恭敬,他们出去时趾高气扬。
几日后,他们不得不关上大门,因为这座庭院已经绝了访客,更因为他们再也没有趾高气扬走出去的资格。
即使他们知道,就算不关门,也不会有人进来,但关了门,至少能隔绝路过之人鄙夷嘲讽的目光。
砰砰砰……
敲门声起。
“我,我没听错?”
“确实有人敲门。”
“要,要不通报殿下?”
“来者不善,通报个屁,免得我们遭罪……”
……
众随从互视一眼,苦叹一声,对敲门声听而不闻。
“钟槐师弟可在,苦海前来拜访。”
苦海二字,让众人一哆嗦,即便来者不善,他们也不敢无视,几个人连忙去开门,另一人赶紧朝里屋奔去。
啪!
“滚!都给我滚!谁来也不见!”
随从捂着脸走出,朝苦海苦笑拜道:“苦海师兄,您听到了,殿下他……”
“无妨,我自己进去便是。”
一干人哪里敢拦,只得目视苦海朝里面走去,但苦海没走几步便转过头笑道,“以后不要再叫殿下了,免得替师弟招祸。”
“喏!”
众随从有些感动,钟槐遭此大难后,苦海是唯一怀着善意登门的人。
“不愧是首席传承弟子啊!”
“哼,与苦海师兄相比,那胡来算个屁!”
“行了,那胡来可是夏邑眼中的红人,没见三祖都,哎……”
……
苦海推门而入,看到行尸走肉般的钟槐,正躺在榻上发呆,浑身上下无半点朝气。
“钟槐师弟,何苦如此?”
钟槐闻声,死寂的眼珠子动了动,自嘲道:“修为被废,王位被革,我能如何?莫非我要勇往直前,去寻有州主庇护的胡来报仇?哈……”
苦海笑道:“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哈哈,好一个未尝不可!”钟槐惨笑,“可惜我力胎被废,有心无力,或许,我连此心都不敢有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体质?”
“不死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