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点了点头,见雪猞猁受的不过是皮外伤,当下在山间采集几棵疗伤的草药,研磨碎了,拿整片草叶盖到了雪猞猁的伤处。
萧晏晏见雪猞猁满身草叶,伸出纤指,点了点雪猞猁的鼻子,笑道:“你瞧,你成草猞猁了。”雪猞猁看出萧晏晏中了毒,难以治愈,脑袋在萧晏晏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
张恒沉默半晌,突然说道:“萧姑娘,倘若我有法子救你,你刚才说过的话可当真么?”
萧晏晏一愣,道:“什么话?”
张恒道:“你说你有心改过,不再以毒针和毒技伤人。”
萧晏晏想了想,道:“当真。”
张恒道:“我这便救你。”伸掌在萧晏晏后脑一拍,萧晏晏昏了过去。张恒将她放到一块岩石上,让她伤处朝上,指甲在黑紫的肌肤上轻轻划个十字,立刻皮开肉绽,渗出几滴黑血,毒质却如跗骨之蛆,并不流出。
雪猞猁见张恒行为有异,呜呜怪叫几声,含有警告之意。
张恒俯下身去,双唇贴上了十字伤口,只觉一股苦涩发臭的气味涌来,微微皱眉。随即含住伤口,用力吸吮。吸了一会儿,把一口漆黑的血水吐到地上。
蛇毒见血发作,他用口吸吮反倒无事。又吸了两口,萧晏晏突然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玉臂挥出,正好搭在了张恒的肩上。张恒惊呼一声,坐倒在地。
杜云山既对他寄予厚望,训徒不免严苛,在男女之别上防范尤甚。帝会派虽然有女弟子,张恒一言一行中规中矩,在她们面前更不敢乱开玩笑。
萧晏晏伸臂抱他,实是前所未有的亲密举动,他自然慌乱无措。怔怔良久,见萧晏晏再无其他动作,将她手臂放下,看一眼萧晏晏,登时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