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坚不可摧的九玄大阵

“九玄山完了。”

江湖高手们退得远远地,见状无不颤抖。

攻击波过去,一切烟消云散,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九玄大阵,完好无缺。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江湖高手们傻眼不已,傻眼之后,是无法形容的骇然。

方才的攻击,就算是巅峰虚元境阵法也撑不住啊。

“继续给我打,打烂这个乌龟壳。”

申屠绝大怒道。

轰!轰!轰!

百万兵马齐心协力,这一日,九玄山成了一片五光十色的海洋,如此异状,连远在城镇的居民都看得清清楚楚。

无数江湖人凌空眺望。

也有个别人,目光幽邃,仿佛穿透光束,看到了九玄山内部的景象。

一天的持续轰打,百万兵马疲乏不堪,但九玄大阵别说破开,连一丝裂缝都没有,甚至气息比之前更加浑厚。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各方势力无不侧目。

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阵法,难道比皇宫的玄武大阵更强吗?

几天后,玄武州又增派了数十万兵马,与此同时,一些江湖高手也被邀请而来,围着九玄大阵不断测算。

“是忘尘集的玄机老人,五十年前,他就是飞马王朝顶尖的阵法大宗师之一。”

“血帝窟的首席阵法长老也到了。”

“还有观龙岭的阵法三英。”

人们惊骇莫名,朝廷一口气请了许多势力的阵法大宗师,又不断增派人手,这是铁了心要铲除九玄山啊。

也是,兴师动众之下,如果连一个九玄山都打不下,朝廷颜面何存?

“此阵的确玄奥,超越了虚元境范畴,可惜,任何阵法都经不起仔细推敲。”

半个月后,忘尘集的玄机老人兴奋宣布,发现了阵法破绽。

咣!

百万兵马齐齐发力,这次果然不同了,内力洪流将九玄大阵撞得往内凹陷,当达到某个限度时,突然反弹。

亲历此事的江湖人,看到了末日般的场景。

无数大山毁坏,地面坍陷,黑压压的兵马在内力洪流面前,就像不堪一击的蚂蚱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

而远处的九玄山,依然故我。

飞马王朝哗然。

“多年来,唐门陆陆续续抓了一些天外之人,并利用他们检验药物的效果,我听爹说,成功率越来越高,不日就将研究成功。”

归南雁的语气很振奋,那可是天外之人啊,世间的三个大恐怖中,刀奴门与火僵宫加起来,危害也不及天外之人。

若是提前察觉出这些人的身份,无疑能防患于未然,减少东胜大陆的损伤。更甚者,还能秘密行动,率先铲除一批人!

此事之大,几乎能决定东胜大陆的兴衰,难怪唐门会不惜一切,也难怪归家为了掩人耳目,连仅存的三个嫡系都能牺牲。至于其他的支脉,早已死在了先前的突围战中!

可惜,归南雁了解的情况也不多,许多核心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

归茯苓忽然注意到石小乐:“石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迎着几人的目光,石小乐摇摇头:“我只是想起,柳子迎拖归家下水,分明是蓄意为之,他那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到底都是聪明人,归之行悚然大惊:“石兄的意思是,柳子迎背后的人,极可能知道了此事,所以才大做文章,想钓大鱼?!”

其他人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因为这意味着,唐门,归家和秘密势力组成的集团中,出现了叛徒!

若对方是东胜大陆的人还好说,但若是天外之人呢?岂非所有的谋划,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世人公认,柳子迎是佐王安插在代王集团的暗桩,但仔细回忆,当日刑场之上,并无柳子迎的身影,这其中透着古怪。

船舱内死寂得可怕,只有几人压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归南雁颓然道:“算了,此事不是我们能操心的,我相信爹和唐门定会有所警觉。唉!目下我也不知如何联系他们,又无法回到卫大人那里,只能浪迹天涯了。”

浪迹天涯,听起来潇洒,可作为朝廷的缉拿要犯,注定了只能过餐风露宿,提心吊胆的生活,没人愿意如此。

石小乐心底早有一个念头,便道:“几位若不嫌弃,不妨随我回九玄山吧。”

“我等岂能……”

归之行本想说,我等岂能连累石兄,但一想,石小乐早已被牵连,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诸位放心,九玄大阵乃是一位奇女子布下的,天下无人可破,只要进去便安全了。”

听到石小乐的话,几人有些不信。

论起飞马王朝的防御阵法,当属皇宫的玄武大阵最强,但即便是玄武大阵,也并非坚不可摧。

不过一想到石小乐的为人,几人又有些犹豫,石小乐可不像是信口开河之人。

“罢了,反正暂时没有去处,倒不如先去老石的窝里躲躲,大不了有人攻来,再走不迟。”

穆棱显得很洒脱。

其他几人闻言,又见石小乐的邀请不似作伪,稍微犹豫,便也答应下来。

画舫在天水河中穿梭了半个多月,一下陆地,几人又是快马加鞭,在石小乐的带领下,终于在一个多月后,从秘密通道返回了九玄山。

此时的九玄山,全员戒备。

无相却恢弘的九玄大阵,仿如一层攻不破的光罩,牢牢护佑着九玄山上的众人。

“让麒麟少帝出来!”

“石少帝,请现身一见!”

九玄山地域辽阔,山脉众多,可惊人的是,沿着九玄大阵周围的一圈,居然站满了江湖人。

没有人动手攻击阵法,大多是在叫嚣,而且很注意分寸,连石小乐的全名几乎都没人喊。

这些江湖人是在半个月前出现的,不知受到了谁的指使,天天在外挑衅,但又分明颇多顾忌,朱玲在观察了几遍后,索性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