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狂妄,还想着拉您一把,要是让他知道您”
阳台一旁的墙壁上一阵扭曲,漆黑的身影落入阳台。
“闭嘴,刚才的人,不是你可以随意谈论的,我很看好他,我有预感,未来他会对我有作用的,巨人占领区么那些地方的危险可不只是巨人啊,不过也无妨,没什么好提醒的,要是连地盘都占不下来,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喝干酒水,侯赛因·斯托亚诺仰望星空,抬起空酒杯,轻声说道:“帝国的夜空乌云终将散去。”
菲米娅在一层的楼梯口等着凯洛特。
“这个帝国使者是什么来路?青木财团之前没有接触过他,刚才我也问了月咏和米娜,她们都说之前也没贿赂,顶多就是请着在我们的酒店吃了几顿饭,现在的人都这么实诚?请吃几顿饭就愿意帮这么大忙么。”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咯,你知道人家姓什么?斯托亚诺,这可是皇室专用,这个人情欠大了,以后指不定被要求做什么事情。”
“皇室的人,他不是应该跟普鲁登斯家族站到一起去么,刚才这么硬顶,看上去关系好像很一般啊。”
菲米娅回忆之前盖里·普鲁登斯脸上的气愤和错愕,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显然他可能也不明白侯赛因·斯托亚诺为什么要这么帮助一个小小的男爵。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奥斯蒙也想学革命军来一个什么三月起义跟我们没关系,这玩意儿到手,陆地上的据点之日可待。”
贵族文书在手,这就是关键性的道具,对于青树来说,它是开启新世界的钥匙,握着它,征服便有意义!
这一次欧社林之行最主要的目的既然完成,凯洛特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与月咏还有米娜说了声,带着菲米娅离开庄园,他准备连夜离开欧社林。
“血脉迟钝法阵的开发进度不错,元素高塔的研究团队那边我们派的人敲打过不少次,他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发下去,而且在我看来他们就已经不足以取信,所以我请了另外一群对血脉有研究的法师来继续这个研究,目前看来效果非常不错。”
“你请了谁,元素高塔内的其它研究团队?”
血脉迟钝法阵的研究顺利让凯洛特心里的石头轻了不少。
“当然不是,咱们现在已经得罪人家啦,之前那支团队在元素高塔内的人脉不错,导致很多团队都拒绝我们的招揽,元素高塔走不通,我就想别的路子,而且这条路子还是靠着你搭上的。”
“嗯?我?我也不认识什么研究血是议会!”
温莎可是血色议会在欧社林的头目之一,而且血色议会里最不缺的就是对血液有研究的血法师!
“聪明,我有温莎的联系方式,前段时间找她帮忙,第二天就有一整队的血法师上门表示无偿帮助呢。”
菲米娅与温莎还有优妮塔关系都不错,她们走之前都给菲米娅留了联系方式,还特意交代不要告诉凯洛特,说是不能让他影响她们要做的事情,一个要突破到粹灵,还有一个要复仇
“没一个能省心的血脉迟钝法阵能够在我们登陆前完成吗?”
凯洛特还没到多愁善感的时候,自己的强大才是对温莎和优妮塔最好的守护。
“两位首领,前方有人拦道!”
菲米娅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青木财团车队前方便亮起大片车灯!
面对凯洛特·阿弗莱克男爵,麦考恩懵了,他将目光投向盖里·普鲁登斯,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这一次你们赢了,我无话可说,走!”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失败就是失败,破坏酒宴的计划在凯洛特拿到贵族文书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破产,盖里·普鲁登斯也没兴致走前说狠话,那种行为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输不起。
指使人一走,麦考恩警长也就没了任何留下来的意义,跟着离开酒宴。
出门,麦考恩一直跟在盖里·普鲁登斯的身后,垂着头,他很想就这么离开,但在那之前,他得等眼前这人说话。
“麦考恩警长一直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走到自己的座驾前,手底下的人上前拉开车门,一手掩着车顶。
“我刚才,亚伯拉罕那边您看”
之前想着讨好普鲁登斯家族应下来的事没完成,眼下又得罪了一位伯爵,麦考恩觉得要是不得到一些保证,他不放心。
“放心吧,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如果今天你把凯洛特·阿弗莱克带走了,他们可能会找你麻烦,既然失败了,他们又怎么会在意你这种小人物,安心回去吧。”
“哎!我这就走,那些东西,我明天让人给您送回去?”
想起办公室抽屉里的东西,麦考恩抬起的脚又放回去。
“送你了,以后总还会有合作机会的。”
“您真是位慷慨的绅士,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再见。”
坐在车里的盖里·普鲁登斯看着麦考恩小跑着坐进自己的警车,带着一批手下离开,自己这的车门才关上,身体往后靠上某种魔兽的毛皮垫。
“老板,直接回家吗?”
“回不回!现在回去挨骂么,去我的卫队驻地,整治不了亚伯拉罕,还整不了一个小小的男爵吗?派人顶着阿弗莱克家族的人,只要有出欧社林的迹象,车祸算了,反正谁都会把帐算到我们头上,直白点,我不想让这个家族继续存在!我得让亚伯拉罕家族知道,桑比亚地区,很多时候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不管是申请新的贵族抑或是做一些私底下的活动都得问过我们!这么多年的规矩了,他们怎么就不懂呢?”
桑比亚地区的贵族圈子,向来是以奥斯蒙公爵家族作为代表的上流贵族为首,在桑比亚的大部分地方,皇室的政令都没有他们口头上的一句话管用,膨胀的权力自然会出现附属品,桑比亚地区暗地里的规矩大家都明白,下面的人也各自遵守,可这新来的亚伯拉罕家族却装作不知道,自行其是,那还得了?
就像现在亚伯拉罕家族做担保弄来的贵族文书,他凭什么在不问过上等贵族的情况下私自推举新的贵族?他知道一个完全没有跟他们“交流”过的贵族出现对他们来说有多麻烦吗?
亚伯拉罕家族显然是不知道的,月咏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为了得到青树的友谊,冒风险是值得的。
想要破坏规矩,就得做好跟这规矩的实际收益者做斗争的准备,亚伯拉罕家族准备没准备好他们不知道,至少他们是不准备忍受的,斗争的引线你既然点燃了,想要一泡尿灭掉,那就是痴人说梦。
阿弗莱克家族,必须死!
然而在盖里·普鲁登斯自顾自的给凯洛特贴上必死标签的同时,凯洛特这个“将死之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帮我?据我所知,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能让你顶着普鲁登斯家族强行把文书给我的交情。”
在亚伯拉罕家族的庄园二层阳台上,凯洛特手里提着一瓶果酒,旁边站着帝国使者,在文书授予之后他便直接离开了宴会,凯洛特这个不被人搭理的宴会主角也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