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瞬间,罗云阳就发现姒家老祖的心神,存在着破绽。
他一念之间,双手快速结印,灭世大磨盘豁然挡在了罗云阳的上空。
隐藏在灭世大磨盘内的龙家老祖的魂魄,一如一个从九幽走出的魔神,挥拳朝着姒家老祖迎了上去。
刹那间,血红色的刀光和龙家老祖的身躯,就在虚空碰撞在了一起。
龙家老祖的魂魄,被血红色的刀光一道斩灭。可是随着龙家老祖元灵的被斩杀,姒家老祖的攻势,同样成了强弩之末。
也就在这瞬间,已经修复了大半的震世天钟,被罗云阳重重的朝着姒家老祖轰出。
姒家老祖在罗云阳攻击的刹那,虽然拼命的催动自己身上那神袍,在虚空中演化出无尽的神光,但是在罗云阳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这些神光还是瞬间崩溃。
“轰!”
姒家老祖的身躯,就好似一只破旧的布袋,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
无声的钟波,在虚空中回荡,没有了六阳遮天大阵的抵挡,又是修复好的震世天钟,几乎刹那功夫,就有无数的上古六姓子弟,在虚空之中崩溃。
那可以吞噬一切法则的祖神山,在这无形的钟波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
一道道灿烂无比的烟火,在虚空之中升起。看着这些烟火,已经在虚空中重新组合了自己身躯的姒家老祖双眸赤红。
“先祖,我对不起你啊!”姒家老祖怒吼,声震九霄!
同样和各殿殿主大战的其他各家老祖,此时也一个个双眸赤红,妘家老祖在疯狂的朝着大千掌控者攻击了几击之后,腾空朝着祖神山的最高峰退了过去。
其他各家老祖看着后退的妘家老祖,一个个都已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他们不但没有回退,反而疯狂的朝着自己的对手攻击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同时朝着祖神山的方向,扔出了一枚神符。
一枚看上去犹如一道流光的神符。
“阻止他们!”罗云阳在看到那些神符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好,而玄牝神殿之主更是犹如一道流光,挡在了一枚神符的前方。
可是,那神符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玄牝神殿之主的身后,就好似这神符和刚刚的玄牝神殿之主,并不在一个虚空内。
“沉睡在九地之下的守护者,不孝的子孙向您祷告,眼下,祖地已经到了最为危急的时刻,我以六姓执掌者的名义,请求您按照远古的约定……”
妘家老祖的声音平和,但是在那平和的声音中,却好似带着让人感到恐惧无比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那本来充满了杀伐之意的祖神山,在一个刹那,完全陷入了静寂之中。
这是一种犹如死一般的沉寂!
大千神镜,隐含无上法则,可以将万物全部转化为无尽星空,受大千神境的掌控。
可以说大千神境乃是一件无上至宝!它的法则之力,更是达到了太易元尊的级别。
但是现在,大千神镜的光芒落下,竟然没有任何的用处,这让无数人为之变色。
而玄牝神殿之主眼眸中光芒闪动,这一次她腾空在神殿的上空,双手快速的挥动之中,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涌动之间,就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的门户。
一个漆黑如墨的门户。
门户展开,吞纳万物,万里方圆的灵气和武者,只要被那黑色门户之中涌出的力量所包裹,立即就会被吞纳进黑色的门户之中,化为最为精纯的玄牝之力。
吞噬万物,更能够演化无穷力量的玄牝之门,论起品质来说,还在大千神镜之上。
但是现在,那玄牝之门的玄牝之气落在祖神山上的瞬间,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要说吸取这祖神山上的力量了,甚至还被祖神山上的力量所吞噬。在实验了三四次之后,玄牝神殿之主就不再催动玄牝之门。
战殿之主和暗殿之主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立即施展他们至宝的法则,而是用目光看向了罗云阳。
罗云阳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峰峦如聚的祖神山,此时的他,心神已经和造化神碟联系在了一起,此时此刻,他倒要看看,这祖神山中,究竟有什么奥妙。
造化神碟中隐含着万物造化,可以给人修炼的提示,让人找到自己修炼之道。
同样,在和对手的对战中,造化神碟同样可以帮助罗云阳找到自己对手的缺陷,予以攻击。
可是现在,当罗云阳的目光落在祖神山上的刹那,他的眼眸中先是浮现出了上万头咆哮的巨龙,而后也就是瞬间的功夫,这上万头巨龙就化成了一片日月,紧接着浩荡在九天之上的日月又便变成了一片混沌……
每一种变化,在罗云阳的感觉之中,都是一种至高的阵法,而当这阵法变幻到最后的时候,罗云阳看到的,却是一片混沌。
一片并没有被开辟出来的混沌!
十座无上大阵,每一种都隐含着一种达到了太易元尊境的至高法则。这十座无上大阵隐含在祖神山中,让祖神山蕴含着一种吞噬万物之力。
任何法则,任何神通,都打破不了祖神山!
也就是一个刹那,罗云阳的心中,已经做出了这般的判断。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上古六姓能够传承万古,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甚至可以说,这祖神山,非同小可!
“云阳,怎么样了?”此时的大千掌控者简直心急如焚,他们已经到了祖神山外,如果打不破这祖神山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次的行动,那就是功亏一篑了!
罗云阳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座山内,隐含着十条无上法则,以咱们现在的任何手段,任何攻击,都难以打破祖神山的防御。”
大千掌控者在大千神镜照耀的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好。毕竟大千神镜的力量他一向深信不疑,现在他催动大千神镜,竟然难以对那祖神山造成任何的威胁,这其中的不妥,他自然想得到。
“那咱们就没有办法了吗?”这句话,他说的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