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浓重的血腥味却在不断的刺激着元锦西。
她敲了两下门,问道:“飞哥,你睡了没有?”
等了几秒也没听到里面有回应,她再不迟疑,直接去推门。
推了两下没推开,似乎是从里面锁上了!
真要命!
她直接抬脚踹门。
第一下没用全力,那门颤悠两下没开。
第二下用了全力,颤动的幅度更大,还是没开。
元锦西一手捂住刀口,疼的直龇牙。
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左右刀口已经开了,疼一下和疼两下差别也不会很大。
于是,她牟足了劲儿连踹了好几脚,终于把门踹开。
她离开的时候还井井有条的病房变得凌乱不堪,很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年轻狱警还躺在地上。
那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身下的一片地板,看上去就十分的骇人。
元锦西忙蹲身在他脖颈上摸了一把,还活着,马上按铃叫医生。
而在医生护士赶到之前,她已经从敞开的窗子上翻了出去。
肯定是因为早前立了flag,她才会遭这回罪,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自骄自傲的在心里想着自己能徒手从楼下爬上来了。
从下面爬上来难度很大,从上面下去难度也不小,特别是对于一个手完术还没过三天的人来说。
四肢都在用力,伸展的动作完全把刀口抻开,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
还好她对疼痛的耐受力一直比较强,除了最开始疼的有些受不了,这会儿她倒是已经适应下来,对她的行动影响并没有很大。
下到二层的时候,她便隐隐听到有个男人说道:“快,别让他死车上!”
然后便是关车门以及车子发动的声音。
糟糕,他们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