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些还能忍受的话,那不时从身上爬过的虫蚁毒虫以及噼里啪啦的大雨,就着实难以忍受了。
也是他们点背儿,潜伏的第二天就下起雨来,一下下一天,浑身上下湿透。
第三天雨停了,可身下的土地还是湿的,而且阳光一晒,湿气往上飘,正好把他们包在中间,浑身黏腻腻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十几分钟,元锦西就发现身边的小姑娘徐胥动了好几下,而且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
“别动”,她冷声提醒道。
因为开着耳麦,她这两个字其他人也都能听到。
于是,她听到了包括徐胥在内的四个回复。
除了宋桥和战争,其他几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极限。
元锦西干脆将错就错,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是你们一个一个急吼吼的想出来执行任务的,现在出来了,一个一个的又坚持不了,你当野玫瑰是你们的家呢,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挺严厉的,别人她看不着,反正她旁边的徐胥小同志是红了脸也红了眼眶,一副委屈又羞愧的模样。
还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
“把你们的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她又厉声说道:“这次任务要是砸到你们手上,看我回去怎么羞辱你们!”
新队员惴惴不已,老队员则乐呵呵的看热闹,都想看他们老大羞辱小队员呢。
这种时候,元锦西的一顿训斥十分有必要,小队员们果然老实下来,都憋着一股劲儿好好表现,坚决不能在队长和老队员面前丢脸。
又挨了两天,他们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
确实是三个人,三个男人。
一个身量极高目测有一米九,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另外两个年纪都不是很大,目测不过三十岁,中等身量,貌不惊人,都是扔在人群里很不显眼的样貌。
他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若是没有从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的爆炸物,外人指定以为他们是结伴而行的旅友。